楊德山好歹是東盛的元老級骨幹,平時就賴在國內不過來,郭建則是盡可能少的跟當地員工接觸。
曹沫在東盛就是一普通員工,郭建作為他的直接主管,凡有什麼事情要跟當地員工交接的,都會推到他頭來上。
曹沫除了心裏叫苦,還能推給誰?
在分公司,他是楊德山、郭建與當地雇工的傳聲筒;卡布賈等當地員工遇到什麼事情,也都直接找他反饋。
當然,他平時除了跟卡布賈學約魯巴語以及正常的工作外,也有意避免更深的接觸。
然而這幾接受卡布賈的照顧,要是直覺沒錯的話,卡布賈顯然是真心將他當成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真是見鬼了,又是直覺!
…………
…………
“你先抽一張牌,然後,可以如實告訴我牌麵的花色,也可以騙我,看我能不能猜出你是在真話,還是在謊……”
第二上午曹沫在中卡友好醫院做了幾樣檢查,但都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中午他還留在醫院裏,就等下午最後兩份檢查報告出來。
在病房裏無所事事,他就叫卡布賈買來一副撲克,跟他玩猜花色的遊戲。
“我手裏是張梅花……”
卡布賈還以為曹沫住院窮極無聊;兩人也確實得找些事做,不能幹坐著。
“唉!”
卡布賈太不會謊了,這麼簡單的遊戲,眼神都飄忽不定,曹沫都不用什麼直覺不直覺,就知道他在謊。
連玩幾把,曹沫都搞不清楚是自己平時就善於察言觀色的緣故,還是真就突然間擁有恐怖的直覺,是不是出院先到賭|場玩兩把?
零四年的德古拉摩,難以融入當地社會的華人規模還不大,但在肯尼特大廈附近,卻也有一家華人賭場,曹沫與郭建偶爾會去消遣一下。
曹沫心想他真要擁恐怖的直覺,那裏才是他如魚得水、實現會所嫩模這一終極夢想的堂啊,但想到德古拉摩猖獗的犯罪現象,曹沫就像是一下子被摁進寒冷的北冰洋:
頭腦要拎清楚啊,在德古拉摩不能苟住得氣,命不長啊!
“你們在玩什麼?怎麼進屋看到你笑得賊兮兮,轉眼間臉又垮了?”
宋雨晴走進來病房,將一隻水果籃放到病床一頭的矮櫃上,好奇的問道,
“上午身體檢查怎麼樣,沒有什麼問題吧?”
“上午出的報告,都還好。”曹沫道。
“對了,楊總上午才趕回德古拉摩市裏,集團對非洲業務重視起來了,拉著郭建要準備一些材料,知道你情況不是特別嚴重,他就不過來看你了,委任我當全權代表。你沒有什麼事情吧?”宋雨晴道。
楊德山平時就當他是透明人,曹沫也不關心楊德山探望與否,將一疊紙牌遞到宋雨晴跟前,道:
“雨晴姐,我有特異功能,你信不信?你看著隨便抽一張牌個花色,可以如實,也可以騙我,但我能不能看出你在謊?”
“騙誰呢?”宋雨晴橫了曹沫一眼,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將那張牌接過來,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曹沫,“我這張牌是方塊,你信不信?”
此時是卡奈姆乃至整個非洲南大陸的雨季,氣相對涼爽一些,宋雨晴穿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上身穿一件腰腋間帶蕾絲褶子淺青色恤,肌膚越發白皙。
雖然宋雨晴一直抱怨自己的腰不夠細,但她此時斜坐在床沿上,腿部豐滿修長,豐挺與飽滿的胸部與臀部,使得腰部的曲線顯得相當的完美。
二十四五歲的新婚少婦,正是嬌豔欲滴的時候,腰太細反倒沒有美感。
這是曹沫聽他爸的。
那個老混蛋到四十多頭還為女人衝動殺人坐牢,這一輩子沒有少泡過良家婦女。
這時候曹沫覺得他爸的品位是對的,偷咽了一口唾沫道:
“你沒謊。”
“哈哈,我有謊,我手裏是張紅桃6——你的特異功能不行啊。”宋雨晴像個姑娘似的在病房裏跳起來,飽滿的胸部輕顫起來,有著波浪一樣的動感。
波濤洶湧,真是恰如其分的一個詞啊。
“都漂亮的女人最會謊,看來我在雨晴姐麵前,功力還是不夠。”
宋雨晴得意的瞥了曹沫一眼:“你嘴什麼時候變這麼甜了?”
曹沫看宋雨晴也沒有興趣繼續玩這種很幼稚的遊戲,笑著將牌收回來,放到床到矮櫃,但內心卻禁不住震驚。
剛才從宋雨晴的神色間,他完全看不出她有在謊,但強烈的直覺卻告訴他,她確實故意錯花色,曹沫猶豫起來,要不要找機會去賭場試兩把呢?
咱也不貪心,一贏他一千美元,會所嫩模就會朝他招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