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抬起手來,啪的就給了霍政科一個耳光。
霍政科也沒想到夏苒苒竟然會這樣快速的出手,讓他絲毫都沒有躲避之意,就這樣結結實實的挨了夏苒苒一個耳光。
就算是夏苒苒當初知道在五年前害了她的真正的幕後者就是霍政科的時候,她也不曾像是現在這樣衝動。
她咬著牙,紅著一雙眼睛,“他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你就是這樣詛咒他的!”
“如果詛咒可以應驗的話,”霍政科說,“恐怕我們兩人早就死在對方的詛咒之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他聳了聳肩,“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事實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夏苒苒狠狠地別開了臉。
她知道霍政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認。
一個在昨天夜裏還活生生存在在身邊的人,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生命力了,她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
她忽然想起來昨天阿風來找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如果……
如果她當時答應了阿風的請求,去了主帳篷,把霍景深給帶到自己的帳篷裏,那後果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這段時間,因為對方沒有派人過來偷襲,所以眾人就都放鬆了警惕,霍景深也就沒有去別的帳篷。
誰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切都是這樣安靜祥和而喜慶的度過,誰又能料想到呢,炸彈在這片營地裏,不光炸開了鮮紅的對聯和懸掛的紅色燈籠,也迸濺了人們的鮮血。
霍政科那邊派出去探測的人已經回來了,遠遠地,可以看到抬著兩個擔架。
夏苒苒急忙衝了過去,“是誰?”
她現在多麼希望霍景深就躺在這其中的一個擔架上。
可惜……
其中一個擔架上是一個男人,另外一台擔架上,竟然是阿風。
夏苒苒驚的一把握住了阿風的手,“阿風!阿風!”
阿風的臉上都是血,夏苒苒心中大驚,急忙說:“快,快抬進去!”
這裏醫療隊裏,隻有夏苒苒是最厲害的外科手術醫生,甚至是曾經幫加措操刀過的。
她先讓宋淺幫阿風將臉上和身上的血汙清理幹淨之後,才發現,其實阿風臉上的血隻是看起來可怖,而實際上沒什麼致命傷,都是一些外傷。
她幫他上了藥,包紮了傷口,阿風也從昏迷中緩緩轉醒了。
他剛一醒過來,就哭叫著撲在了夏苒苒的身上,“少奶奶!少主……少主沒了!”
夏苒苒猶如兜頭被人澆了一盆冰冷的冷水一樣,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什、什麼?”
“我……我沒救了少主,”阿風埋頭在雙手間,哭的聲音很大,聲音顫巍巍的說,“少主被炸彈給擊中,被埋葬在廢墟裏了!”
外麵靜默了一秒,瞬間就好似是炸開了鍋一樣。
“怎麼會這樣?”
“你剛才不是拿著生命探測儀去探查了麼?”
“對啊,怎麼樣,都告訴大家夥兒啊!”
“沒有一點生命特征了。”
夏苒苒向後退了兩步,幾乎癱軟下來,靠在牆邊,眼神呆呆的盯著桌麵。
霍景深……真的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