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苒苒有點吃驚。
“如果不是你和秦筱雅明爭暗鬥,怎麼可能牽連到我的女兒!你不出現在霍家,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夏苒苒愣怔了片刻,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是我的錯,而不是秦筱雅的錯?”
“你……你就是掃把星!”
付靜嫻似是已經找不到應該如何去開口了,最終隻說出來這樣一個詞。
夏苒苒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不喜歡她的人,就算是她做出了改變,就算是她是無辜的,也是錯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
夏苒苒站了起來,她直接轉身朝著外麵走,“我這個掃把星,很快就會遠離霍家了。”
婚姻隻有一年之期,等到一年期到,她不會繼續存續這段婚姻。
她的手握在門把上,她頓了頓,“霍夫人,我給您一個忠告,這個世上,沒有誰是比你自己更加重要的,不要對夫家過分的……愚忠。”
她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付靜嫻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裏麵的茶水撒了一地。
夏苒苒……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付靜嫻的袖口向上縮了一段,露出了小臂上的一道長長的鞭痕。
她驚的立即將袖口向下拉了拉。
沒人知道。
夏苒苒也不知道。
她生活在豪門中,是最幸福的豪門太太,有深愛的丈夫,有一雙孝順的兒女,她比別的女人都要幸福,霍家的豪門門檻,是那些女人都望塵莫及的。
他們都是嫉妒!
…………
夏苒苒在樓下的休息室,見到了方醫生。
方醫生主動詢問:“少奶奶是有哪裏不舒服麼?”
夏苒苒說:“鞭傷。”
方醫生一驚,“您又被打了?”
“不是我,是霍夫人。”
夏苒苒的這話一出口,方醫生忽然一頓。
她剛才吃驚驚詫的表情,一下就收斂了。
她既然能出入霍家這樣的豪門大院中許多年,那就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比如說,看破,不說破。
方醫生笑了笑,“霍夫人?”
“方醫生這些天來給霍夫人看病,難道不是?”
“霍夫人的病在心上,並非外傷,”方醫生說,“這一點少奶奶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詢問霍夫人。”
夏苒苒說:“方醫生,我如果不是確切的知道,我是不會來問你的。”
這一次,方醫生沒有再開口了。
夏苒苒說:“我也知道,方醫生是真心為了霍夫人好,所以還奉勸霍夫人可以做自己,而不是一心係在丈夫身上,隻是,霍夫人長久生活在這個環境中,隻怕是已經被熏陶了。”
方醫生沒有了剛才的虛與委蛇的打太極,她看著夏苒苒,許久才說:“慶功宴上的事,我也聽說了。”
她低著頭頓了頓,“不過,霍夫人是無辜的。”
她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少奶奶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夏苒苒坐在沙發上,許久都沒有移動。
無辜的。
這是這段時間裏,夏苒苒聽到最多,也經曆過最多的詞。
誰不無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