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敢歧視你了。”秦慕陽息事寧人地說:“那這樣,你把這些桌子、櫃子和茶幾等地方的灰塵擦一擦,行不行?”
“行!”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秦慕陽拉住她:“不準爬高,不準搬重東西,幹活不準太用力,如果不聽話,你將被取消資格。”
楚千塵調皮地敬了個禮,說:“保證完成任務!”
她的調皮讓秦慕陽心襟搖蕩,他攬過她吻吻,才說:“去吧。”
楚千塵高高興興地忙去了。
打掃完清潔,兩個人又齊心協力做晚飯,秦慕陽隻讓楚千塵摘摘蔥蔥蒜苗,其他什麼也不讓她碰。
楚千塵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秦慕陽腰上係著一個短短的花圍裙,不斷轉來轉去,洗菜、切菜,忙得不亦樂乎,她的心裏盛滿了溫馨。
她覺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帥氣漂亮,這個軍營裏的鐵血長官在做家務的時候,也有著鏗鏘的節奏,她愛極了他的每一個動作,愛極了他的每一個表情。
秦慕陽做的是燉菜,楚千塵看著他把豬蹄、山藥、老薑、花椒、當歸一一放進鍋裏,蓋上高壓鍋蓋,打燃火,然後收拾案板。
楚千塵輕輕走到他身後,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背上。
她是如此愛他,但從沒有這麼直接地向他表達過她的愛,在這一刻,她再也無所畏懼,再也無所顧忌,她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前麵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要跟他一起走下去,不管有什麼樣的艱難困苦,她都要跟他一起麵對!
秦慕陽好一會兒都沒有動,身後這個小女人的擁抱,讓他深切地體會到了她對他濃濃的愛意,她真的愛他!
以前她因為自卑,因為害怕拖累他而一直壓抑著這種愛戀,不敢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秦慕陽心潮澎湃,這樣心心相印的愛戀一直是他最大的盼望,現在楚千塵的主動,讓他的心裏充滿了柔情。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分開,轉身低頭吻她,她熱烈地回應,高壓鍋突然呼呼呼響起來,陶醉在熱吻中的楚千塵嚇了一跳,一下推開他,瞪著一雙大眼睛驚慌地東張西望。
秦慕陽看著她不斷眨巴的眼睛,這驚恐的樣子讓他既好笑又愛憐,他拍拍她的背說:“這也能嚇得發抖,我這老婆膽子有多小?”
楚千塵看見高壓鍋冒著氣泡,她才放鬆下來,想著自己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一定很丟臉,又覺得在秦慕陽麵前丟丟臉也不要緊,於是既害羞又咯咯咯笑起來。
秦慕陽將她抱起來往客廳走,楚千塵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下巴,下巴上有胡髭,硬硬的,她說:“你老了,成小老頭了,都長胡髭了。”
秦慕陽說:“還沒結婚就嫌我老了?”
“不嫌,老了才沒人跟我搶,誰會喜歡老男人啊。”
“我不老也沒人喜歡。”
“怎麼沒人喜歡?思月暗戀你,還有那個林佳玉,都叫你親愛的了。”她學著林佳玉的腔調喊:“慕陽,親愛的!”
秦慕陽哈哈大笑:“我老婆原來是個大醋壇子,以前把醋藏在哪裏?我怎麼一直沒有發現。”
“不告訴你。”楚千塵嬌俏地噘嘴。
秦慕陽來到沙發邊坐下,將她摟在懷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沒事,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這說明你真的在乎我,以後有醋盡管吃,但不許偷偷吃,得讓我知道,聽見沒有?”
楚千塵的頭雞啄米似的不停點,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知——道——了,親——愛——的——老——公!”
秦慕陽覺得楚千塵可愛極了,他說:“來,吻我!”
“好。”楚千塵的嘴唇貼過去啄了他一下就退開了,咧著嘴嘻嘻笑。
“調皮。”秦慕陽擁住她深吻。
沒有了芥蒂的一對戀人不斷傾情熱吻,一次又一次,總也吻不夠。
吃過了晚飯,楚千塵說:“我們出去走一走好不好?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好。”
秦慕陽牽著楚千塵下了樓,進入尖刺一年了,兩個人既是戀人又是同事,卻隻能偷偷摸摸地愛,第一次這樣公開地手牽手,楚千塵的心裏既幸福又安寧。
她想,以後,他們會一直這樣牽著手走下去吧,走到老,走到歲月的盡頭。
兩個人來到訓練場,想起以前在這裏集訓的艱苦,楚千塵不由感慨萬千。
秦慕陽轉頭看著她說:“還記不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每天訓練都在哭,從早到晚,眼淚就沒有幹過。”
“你怎麼知道?啊。”楚千塵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難道你那時候天天躲在哪裏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