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陽脫掉了她的褲子,翻身上來,很順利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他湊在她耳邊輕笑,說:“如此潤滑,迫不及待了吧?”
楚千塵恨恨地瞪他一眼,好吧,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見,因為她也看不見他的臉。
他的身體開始有節奏地律動,這床不太結實,又是單人床,他一用力,床就咯吱咯吱響。
楚千塵提心吊膽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她覺得他們這樣子就像在偷情,秦慕陽的力度越來越大,床也搖得越來越響。
楚千塵忍不住了,推他說:“你輕點,外麵有人。”
“外麵沒人。”秦慕陽說。
楚千塵恍然大悟,他是隊長,他要來和她幹這事,一定會把哨兵調開。
秦慕陽又說:“有人又怎麼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和你做這事天經地義,你心虛什麼?”
楚千塵不想理他了,嘴巴說得好聽,他如果真的拿她當他的女人看待,會把她關在這冰冷漆黑的禁閉室裏嗎?
“叫我。”他說。
楚千塵沒有理他,現在她沒有心情取悅他。
“快叫!”他狠狠向下一衝。
楚千塵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秦慕陽輕笑,說:“不是這樣叫,是讓你叫我!”
楚千塵說:“楚雲飛,你煩不煩?”
秦慕陽抬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叫錯是不是?”
楚千塵說:“你很煩。”
“快叫!”他說:“你不叫,我就把門打開,讓大家都聽聽你在床上的聲音。”
“楚……秦慕陽,你瘋了!”
“你叫不叫?不叫我瘋給你看!”
楚千塵氣得說:“你瘋吧,你打開吧!你是隊長都不怕人知道,我怕什麼?”
“好!”秦慕陽突然拿過大衣穿在身上,下床往門邊走去。
楚千塵沒有理他,她知道這禁閉室距離宿舍很遠,既然沒有哨兵,那就算他把門打開,也沒有人能聽見他們的聲音,再說,她也會忍著不叫出來。
秦慕陽打開了門,楚千塵驚恐地聽見門外傳來歐尚誌的聲音:“隊長!”
楚千塵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這是蝦米情況?
他不是說外麵沒有人嗎?歐尚誌不是人?這個騙子!剛才他們在床上的聲音都被歐尚誌聽去了!
雖然歐尚誌知道他們的關係,可知道和親眼看見完全是不一樣的概念。
楚千塵覺得,他們剛才弄出的聲音,就像歐尚誌親眼看見了她在秦慕陽身下翻滾一樣!
楚千塵的臉上發燒,一下子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秦慕陽走了回來,他真的沒有關門,北風吹得呼呼呼的,雪花不斷飄進屋裏來。
他正要上床,楚千塵驚慌地喊:“你關門,關門!”
“不關!”
楚千塵急得手伸出去拉他,卻不知道抓著了什麼,隻覺得抓了一手毛。
她嚇得手一下縮回來,著急地說:“你關門,快關門,我要叫你,要叫你!”
“先叫。”
“雲飛……不是,慕陽。”
“錯!”
楚千塵咬咬牙,低聲叫:“老公。”
“我聽不見。”
她隻能將聲音抬高一點:“老公,你先關上門好不好?”
“早這樣多乖?”
秦慕陽轉身去關門,楚千塵鬆了一口氣,在心裏恨恨地罵:“這個又小氣又腹黑的男人,到底怎麼爬到軍長這樣的高位的?”
兩個人接著做運動,秦慕陽突然聽見咕嚕嚕一陣響,他皺眉問:“是你的肚子在叫,還是我的?”
楚千塵在黑暗中翻白眼:“不知道。”
話音未落,她的肚子更大聲地唱起了空城計,像在控訴她兩頓不給它吃飯的痛苦。
秦慕陽沒有再說話,做完運動,他起身穿好衣服,摁亮手電在桌子上掃了一下,看見那兩份原封未動的飯菜,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禁閉室,屋裏重新陷入黑暗和冷清中。
楚千塵的衣褲都被他脫光了,她懶得再穿,將棉被裹緊自己,冷得蜷縮成一團。
感冒了更好,如果她病得爬不起來了,他還會這麼折磨她嗎?
禁閉室的門又打開了,楚千塵沒有動,除了秦慕陽,她相信不會有人這時候到這裏來。
她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走近,走到床那頭,掀開了棉被,她的腳被握在了一隻溫暖的大手裏。
楚千塵仍然沒有動,任他輕輕揭下她腳底包紮的藥用紗布,為她擦碘酒,為她換藥,再為她重新包上,然後再次離開。
夜依然很黑,她的心裏卻有了一絲絲的光亮,這個男人,似乎又沒有白天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