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陽不理他的辱罵,堅持:“給千塵道歉!”
他伸手拉那女孩子,男人揮手就是一耳光。
秦慕陽的嘴角出血了,楚千塵嚇得哇地又大哭起來,拉著他說:“雲飛哥哥,我們回家。”
秦慕陽說:“千塵別怕,有雲飛哥哥在,誰敢惹你,我燒他家房子。”
那男人火冒三丈:“你個小野種,敢!”
秦慕陽呸地一聲,吐出嘴裏的血,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說:“誰不向千塵道歉,我見一次打一次!”
那男人罵道:“你個小野種,敢威脅我?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他抓住秦慕陽拳打腳踢,十二歲的秦慕陽自然不是這個成年男人的對手,但他抱住男人的腰轉圈,男人隻能打在他背上,傷不到他的要害。
秦慕陽一邊轉一邊瞪著那幾個孩子,說:“你們不向千塵道歉,我每天打你們一次,不信試試!”
那幾個孩子見他樣子很凶惡,嚇得哭哭啼啼,大人們越加討厭他,不來勸不說,還叫那男人狠狠打他。
楚千塵拚命哭叫,她的尖叫聲吸引了一些過路人,有一個穿軍服的年輕人走過來勸說那男人放開秦慕陽。
男人正在火大,頭也不回地罵道:“你他媽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老子今天非打死這個小野種不可。”
這男人是一個地痞,平時就喜歡欺負老實人,上街買菜總喜歡順人家幾根蔥蔥蒜苗啥的,說話也習慣出口成髒,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也不看是誰勸他,嘴一張粗話就來了。
他的出言不馴激怒了年輕軍人,軍人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一個肩背就將他摔過去了。
其他人一邊勸說那男人一邊拉著各自的孩子離開,秦慕陽又上前攔住:“給千塵道歉!”
“你他媽有完沒完?”那男人氣得快吐血了。
“給千塵道歉!”秦慕陽堅持。
大人們被秦慕陽的固執和倔強弄得無可奈何,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被秦慕陽報複,最後他們隻能教孩子向楚千塵道歉。
那男人卻還忿忿不平,指著秦慕陽說:“小野種,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收拾你!”
秦慕陽更狂,說:“你等著,我今天晚上就燒你家房子去!”
都以為他在說大話,誰也沒放在心上。
秦慕陽把楚千塵送回家後,他回去就被周父按住,扒了褲子,用鞋底在光腚和腿上一頓狂抽,打完了叫他滾。
兩家一牆之隔,楚千塵聽見那邊打得啪啪響,她在屋裏抽抽答答地哭。
每次聽見隔壁這響聲,她就知道雲飛哥哥又挨打了。
聽見周父把秦慕陽趕了出來,楚千塵急忙跑出去把他拉進來,看見秦慕陽的腿上全是被膠鞋的鞋底打的傷痕,她又哭起來。
“我又不疼,你哭什麼。”他很男子漢地說:“一點都不疼。”
這天晚上,秦慕陽是在千塵家吃的晚飯,然後跟千塵和奶奶擠在一床睡。
千塵的奶奶當時是街道的清潔工,每天早上兩點她就起來去掃街。
奶奶走後,秦慕陽也起來了。
楚千塵問他:“雲飛哥哥,你到哪裏去?”
秦慕陽說:“我去上廁所。”
但秦慕陽出去後就沒有再進來,第二天,楚千塵得知他去燒了人家的房子。
隻是他點燃後,又大喊了一聲:“著火了。”驚醒了那家人,沒有釀出大事故。
後來,秦慕陽告訴楚千塵,他並不是真地想燒那家房子:“我就是想嚇嚇他們,要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你,所以我把火點燃後又叫醒了他們。”
秦慕陽看見楚千塵就像魂飛走了一樣,傻傻地看著他發呆,他皺眉在她臉上拍拍:“發什麼呆?快叫。”
楚千塵驚醒過來,眨眨眼睛,看著這張依然熟悉、也依然固執的臉,她確定自己倔不過他。
在心裏輕輕一歎,她看著他,吐出兩個字:“老公!”
秦慕陽不悅地說:“這麼幽怨,叫我一聲老公,你覺得很委屈?”
楚千塵垂下頭,說:“我餓了。”
“你是暗示想要?”他邪惡地一笑,將她的身子抱起來,說:“我喂飽你。”
楚千塵的臉羞得通紅,將頭埋在了他胸前。
秦慕陽的溫柔讓楚千塵不再感到疼痛和難受,她漸漸接受了他的身體,不再有抵觸情緒。
完事了,秦慕陽將她抱出去洗澡,又抱進客廳,說:“吃飯。”
“我要穿衣服。”
秦慕陽說:“不穿,吃了飯還要接著做。”
“我要穿。”楚千塵噘起了嘴。
“那你叫我!”
楚千塵看看他的臉:“報告軍座……”
“錯!”
“雲……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