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的身上有秦瓊的那種勇敢、義氣,這是秦勇等人習慣並欣賞喜歡的。
若非如此,就算秦琅能給他們好的待遇,他們也未必願意離開齊國公府秦瓊身邊。
秦琅在門口喝了五六碗酒,上馬的時候都有些搖晃了,結果豹子頭比他還喝的多,酒勁上來,豹子頭直接跑起來。
長安城中策馬奔馳。
最後甚至都奔到了街禦道朱雀大街上去了。
秦勇等人攔都攔不住,越攔截豹子頭越撒歡,又跑又蹦又跳的,搞的長安城中一陣雞飛狗跳。
“哎呦,想不到咱們第一跟隨三郎,就惹事了。”秦勇直歎氣。
長安城中是不允許策馬奔騰的,更別朱雀街上奔馳了。
巡街的武候街使,還有巡街禦史,都是很快就把報告打了上去,紛紛彈劾翼國公、鎮撫司丞秦琅街縱馬。
李世民案前呈上彈劾奏章的時候,秦琅已經被豹子頭背著在長安城裏奔馳了大半圈,然後回到了永安坊府中。
豹子頭跑痛快了便回馬廄去了,秦琅顛的有些屁股疼。
秦用、阿黃還有秦勇等十六騎一路緊隨跟來。
“三郎,今怕是惹事了,估計會有禦史彈劾。”秦勇擔憂道。
秦琅倒是無所謂,既然發生的事情也沒理由過多後悔,“算了,大家還是先回去安置好家眷吧,給你們三假期,三後到平康坊鎮撫司衙門上班。”
此時秦琅酒勁上頭,也是暈乎乎的,隻想去衝個澡然後睡一覺。
尤其是這悶熱悶熱的,酒後更加頭暈腦脹。
進了後院,玉簫便迎了上來。
“三郎怎麼喝這麼多酒?如此熱酒喝多了更難受。”
“無妨,一時高興。”
“玉簫,叫人給人打水拿衣服,我要洗澡。”
玉簫與綠珠扶著秦琅回房,“三郎,有個事我要跟你一聲,就是今日我從平康坊回來的時候,半路上遇到了恩人,就是那日在平章閣幫我脫了柴令武虎口的那個,她後來不是還咬你來著,最後匆匆跑了·····”
秦琅酒意上頭,聽的有一句沒一句的。
等綠珠準備好了洗澡水後,被服侍著擦洗完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秦琅坐在那裏,喝著玉簫給他剛泡好的茶水。
喝著喝著,想起了之前玉簫跟他的那些話。
恩人、平章閣咬他的女子。
“玉簫。”
“三郎?”玉簫抬起頭。“酒醒了點沒?”
“已經醒了,之前你跟我遇到當日出手幫過你的恩人?”
“嗯,恩人現在家中·······”
聽玉簫再次了一遍詳細,秦琅才知道了事情經過。
“那姑娘曾經幫過你,如今她遇到了難處,你幫她一回也是應當的。”
“三郎你這樣想就好了,我還怕你不高興我帶個外人回來呢。”玉簫高興的道,“其實婉兒妹妹也很可憐呢,一個年輕姑娘帶著一對才幾歲的弟弟妹妹在外逃難,東躲西藏的······”
“你她還帶了兩個年幼孩子在身邊?多大?長什麼樣?”秦琅聽的有些警覺起來,不由的仔細詢問起來。
“三郎若是現在願意,我可以叫婉兒妹妹帶她弟弟妹妹一起來見一下。”
“好。”
等玉簫出去,秦琅讓綠珠去叫來秦用。
“阿兄,你那裏可有白鹿的畫像?”
“有。”秦用並沒有多問,轉眼出去一會後進來,遞上一張巨鹿王李承義的畫像。
畫像上,一個年輕漂亮的男孩。
秦琅仔細看過,然後把畫像收起放入懷中。
剛才玉簫恩人落難街頭時,他還沒怎麼多想,可當她還帶著一對幾歲的可愛孩子後,秦琅馬上就不由的想到了失蹤在外的李承義。
坐在那裏等了會,玉簫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姑娘,帶著兩個孩子。
“三郎,這便是林婉妹妹。”
“哦,這是令弟令妹?”秦琅問。
鄭十三娘自進來後,一雙眼睛便直盯著秦琅。
“是的。”鄭十三娘低著頭回答。
秦琅笑笑,“玉簫,你幫我拿點糕點來給孩子們吃。”
玉簫應聲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