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沒有回到乾清宮裏就睡著了,宮女抱著小心地走著。就怕腳步不穩一個摔著了可不得了。
小臉蛋兒很是紅潤,笑著搖搖頭幸福地歎息著。
回到乾清宮裏一個眼生的公公正等著,一邊守門的侍衛說行了禮說:“宛妃娘娘,這個公公自稱是在冷宮聽差的,來這見娘娘等了好一會了。”
我讓宮進去,才問他:“是不是楊美人有什麼事?還是需要些什麼東西?”
小公公有些急地說:“宛妃娘娘,楊美人昨天晚上就開始鬧肚子痛,奴才們還以為是小事,也沒有讓人去請禦醫,結果今兒個早上楊美人沒有起床,還流了不少血。”
“那現在請禦醫過去了沒有”我有些擔心。
他說:“禦醫去了,說是情況嚴重一些。”
“我去冷宮看看。”
“請皇後娘娘恕罪,都是奴才們照顧不周。”
“罷了,也怪不得你們,她三天二頭說肚子痛,這會兒估計著誰也不相信了,但是你們侍候,還是小心些,細心些,畢竟是皇子,知道嗎?”
他點點頭,鬆了口氣。
初初入冷宮的時候,這楊美人還鬧騰著,半夜三更說這個痛,哪個痛。鬧得冷宮侍候她的宮女和奴才半夜不得安生,急急地請了禦醫去一診治,卻是沒有什麼事。
如此這般好幾次,再叫著,誰也不怎麼當回事了。
她這樣,無非也就是想要讓鳳夜鸞去垂憐她,他不愛她,她再怎麼樣折騰,又有什麼用呢?看不清楚形勢,卻也不會更珍惜自已的身體。
上午不吃飯,下午又四下走著,半夜三更去看月亮星星的,病了好些時候,整個人就是瘦得皮包骨,誰又會去在乎。
現在如果不是念著她有皇子,我想鳳夜鸞早就把她這麼個人給忘了。
也不懂得好好地照顧著自已,皇子沒了,對她沒有好處。
入了冷宮,在外麵看著禦醫出來。
幾個照顧她的宮女跪在地上,我淡淡地說:“起來吧,可別這般粗心了。”
“謝謝宛妃娘娘寬恕。”
“禦醫,她現在怎麼樣了?”
禦醫躬身:“回娘娘的話,楊美人身體甚是虛弱,如果不好好地保重著身體再調養回來,隻怕對孩子很是不好,如今也算是保住了。”
裏麵的房裏,冷冷二聲哼。
我倒也不生氣,往前二步走到門邊說:“如果不想要孩子,使勁兒點,皇上是不會過來看你的,如果孩子沒有了,隻怕你這一輩子便也在冷宮,局時可真正的是冷宮,而不是這麼多下人圍著你轉。”吃用一點也沒減。
“我怎的有宛妃娘娘好本事,隻怕你也不是清寧城的那個蘭兒吧。”
是與不是,誰的心裏都有數,但是誰會這麼去說出來。
“回宮。”我跟宮女說。
“娘娘,這楊美人可真是折騰得緊,娘娘也不必太在乎的。”禦醫也跟隨在身後往外走:“老臣看娘娘似乎有些上火之症。”
我輕笑地說:“是啊,這幾天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林禦醫,楊美人這裏還得勞你常跑。”
“這是臣份內之事。”
“皇上這段時間很忙,有什麼事就讓人過來跟本妃說一聲,後宮之事最好別去打他。”科舉之事已經開始了,很大的反應,而且這一次一定會很轟動。
“老臣知道。”
“回頭林禦醫給宮裏送些清涼下火之藥過來,二個公主倒也是有些燥熱的。”
他想了想說:“娘娘,讓老臣給娘娘把把脈,老臣看娘娘眼窩有些黑,好似不是燥熱的症狀。”
他這麼說倒是嚇了我一跳,在宮裏的吃食,我是讓人很嚴格一一去做的。正如他所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已到冷宮門口,便說:“林禦醫,沒些什麼事兒,是睡得不好。”
我怎能輕易讓人來把脈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我是生過孩子的。
不過是好心還是想討好,我做事總是要小心點,別讓他總為我擔心著。
讓貼身的宮女打賞林禦醫,一邊叫宮女悄悄去傳胡禦醫過來。
回到乾清宮有些累得想躺下去,這才走了會兒路呢,就把我累成這樣,難不成真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我雖然擔心鳳夜鸞,但是每天也都是這樣的作息。
等了會胡禦醫過來了,我便說:“胡禦醫,得麻煩你替本妃把把脈,似乎真的有些不舒服,心裏燥熱著,吃什麼都沒胃口。”
擄起袖子讓他把脈,我的身體其實胡禦醫是很清楚的,在姚奕那兒吃的也一直是胡禦醫開的藥,一直到江南調理了那麼久才算是健康起來了。
胡禦醫很是認真,凝神把脈,隻是一會兒就笑了開來:“老臣賀喜宛妃娘娘,宛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啊,有喜了?”我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