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溫和淡然的外表撕開,他就像是要噬人的蛇一樣,也許藏住的,才是他的本性。
“你是沒有什麼不好,便是不知,為何他如此稀罕你。”
“誰?”
他笑:“還不知道嗎?哦,夏梨雪,越看你倒是越順眼。”
“你……。”我吞吞口水。
“越看,還越是秀麗可人。”抓著我的下巴,又偏到一邊去:“夏梨雪,要是毀了你,一定很有趣。”
害怕沒有什麼用,他要立我為太子妃,就算是他再怎麼陰狠,也不會現在殺了我的。
“好好做太子妃,本王是來告訴你的,最好乖乖的,若不然毀掉你,本王也不會手軟。”
他有些狂亂了,似乎忘了身份。
甩開我的下巴離開,風滾滾從那門而入。
我似乎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撕去了那溫雅的外表,真是可怕,我怎能嫁與他。
我要逃,坐在地上喘息一會站起來,在這個宮裏我隻能去求他。
外麵有侍衛守著也不能出去,這幾夜守得越是森嚴,像是要防著誰一樣。
找出他給我那個玉牌,取下我手中的貴重的鐲子,當宮女進來侍候的時候,我將東西放在她的麵前。
她有些驚訝,我平淡地說:“這個鐲子是黑玉鐲,價值連城,請你幫我做一件事,把這個玉牌還給九王爺,我就要做太子妃了,他的東西我不想再留著,如果你幫我辦了這事,鐲子就是你的了。”
她思索著,有些不敢。可是眼神落在那黑玉的鐲子上,卻是移不開。
“罷,不還也沒什麼。”我笑笑,假裝很淡然地要將鐲子拿回來。
她一手擋著,卑微地說:“請夏小姐讓奴婢去做,奴婢一定能做好的。”
東西送出去,我便心急地等著,夜裏的風帶著甜膩的花香,吹得我心裏卻是如此的不安著。
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救我出去。
可是如今在宮裏,我隻認得他一個,他曾經說過心裏有我,不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還有我的話,他應該會來幫我一把的。
我不想嫁給他,我也不想做太子妃。
如今的太子似乎是失了理智一樣,眼裏的驚濤駭浪要將我淹沒。
等得心急,便走來走去。
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於是我又趕緊安坐在椅子上。
是那個宮女,她探頭往後麵看看,才關了門走過來。
“如何?”我淡然地問她。
她輕聲地說:“夏小姐,玉已經送過去了。”
“是讓人轉交的嗎?”就這樣,沒有下文了?
她搖搖頭:“不是的,奴婢到了九王爺住的行宮,守衛一看到九王爺玉牌就讓奴婢進去,奴婢是直接把玉牌交給九王爺的。”
我有些著急地問她:“那他說什麼了沒有?”
“九王爺什麼也沒有說。”
我有些失望,我有些無力。
他當初給我那玉牌的時候,說過的話我還記得清楚。
他一向都是這樣,事不關已,已不操心,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尤其是扯到權勢上的事,不利他前途的,他一概不會去做,他其實是很聰明的。
可是,無情啊。
可是,又憑什麼他要對我有情呢,就因為那些過去灼熱執著而又幽深的眼神,那對別人不一般的禮遇嗎?
我笑笑,抬招手說:“你下去吧,這般就沒有什麼事了。這件事莫要聲張,於你,於我都不好,後天就是立妃,我不想橫生枝節。”
“是,夏小姐。”她低頭要退下。
房裏靜得隻有風的聲音,真累啊,爹娘,原來活著不餓不缺什麼,可是也會很累很累的。
半夜,那琴音悠揚,和我一樣的孤單。
那琴音彈著我所不懂的曲子,可是很好聽,一直彈到天明,看著那晨曦染白了窗紙,心,落到了穀底。
原來我還在期待他晚上會來,天亮了,他還是沒有來,還剩下那一點點萌動的心,該死的,都死吧。
合上眼,我想我需要好好地睡一覺了,我太累太累了。可又提醒著自已不能睡得太多,不然晚上怎生過那寂寞啊。
睡到近中午張嬤嬤過來,教導我一些明兒個的禮節。
我靜心地聽著,看著,也慢慢地接受我要成為太子妃的事實,如鐵板上的釘釘,幾不可改變。
成為太子妃,急匆匆,張嬤嬤是宮裏的老嬤嬤,專司管這些事,禮數多如牛毛,不過這立妃立得快,很多的事似乎都在略過了。
為什麼我也不想再去想了,他們不想讓我知道的事,總是藏得很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