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驄伸手想叫住她,卻又覺得沒有那個必要,遂又放下了手。之後往單雅兒走的那個方向看去,早已經沒了蹤影。
單雅兒出了街,左右看看,也沒有出租車從這裏過。好在今天豔陽高照,氣溫不低。索性就順著路往家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腦子裏始終盤旋著安美媛剛才說的話,原來她和郝正驄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奇緣呢。難怪,郝正驄會對她動心。想到這,她心裏就升起了陣陣酸意。剛才安美媛和自己那麼說話,他也沒對她嚴聲厲色,還是很保護的很呢。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喇叭聲。單雅兒也沒回頭去看,往裏麵挪了挪。走了兩步,後麵的喇叭聲又響了起來,她很自覺的又往裏麵挪了挪,心說多大個車啊,這麼寬的路過不去嗎?身後的車子並沒有開過來,依舊的響起了第三次的喇叭聲,這下,單雅兒想不回頭看看都覺得對不起這三聲喇叭聲了。
轉過頭,就看著郝正驄一直胳膊搭在車窗處,單手扶著方向盤,頭伸出來,帶著痞痞的笑問:“小姐,要不要搭順風車?”
單雅兒瞪了他一眼,看著他的笑,好似之前的不快都煙消雲散了。她嘟囔了一句,故弄玄虛。走到已打開的車門前,坐了進去。
上車後,郝正驄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自己。看著她的眼睛,他緊張的解釋說:“剛才被她親,純屬是我大意了。老婆你可別生氣啊。”
單雅兒扭頭哼了一聲,“我生什麼氣?人家都是你的救命恩人,親一下沒什麼損失的吧?”
“吃醋了?”郝正驄探頭去問。
“沒有!”單雅兒坐正了身子。
後麵的車在按喇叭催促。郝正驄啟動了車子,上了路。開出一段路後,郝正驄開口說:“雅兒,我有過敏性哮喘這事,你知道嗎?”
單雅兒點點頭,“知道啊。怎麼了?”
郝正驄笑笑說:“沒怎麼。我就是想告訴你,上大學那會兒,有次這哮喘就發作了,是安美媛救得我。”
“然後從此以後你們就相愛了?”單雅兒譏諷的問。
郝正驄打著方向盤看了她一眼,戲謔的說:“寶貝兒,我發現你的醋勁兒是越來越大了。”
“去你的,說正題!”單雅兒白了他一眼。
“哪有什麼正題。之後就是畢業,各過各的。直到近幾年才又相遇,後來我們才又發生一些事在一起。隻是,我不瞞你,她救了我,在我心裏,確實有她的一席之位。不管出於愛也好,還是出於恩情也罷,當時的我,總是會把她翻出來,思念思念。”
“你瞞的我真是好苦啊。我也真夠傻的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察覺。”單雅兒沒好氣的說。
“老婆你別生氣啊。我這之前不是一直不確定對你的感覺嗎?現在我都看懂了,對她,我有的就隻是感激,那並不是愛情!”
“少來!”單雅兒嗬斥,“你敢說和她這麼長時間,你就對她沒動過心?我記得某些人貌似還給買過鑽戒什麼的吧?”
郝正驄想了想說:“老婆,我這麼和你說吧,和她在一起,我就總是想著要怎麼報答她,總想著要給她買最好的東西。這樣,好像才能覺得沒有虧欠她,報了相救之恩。你想,和她那麼長時間,我都沒有碰她,正常的話,能這樣嗎?”
“嗬,我看你是挺不正常的。”單雅兒諷刺的說。
“我正不正常,難道你不知道嗎?”郝正驄把頭伸過來,在她的耳邊輕問。
單雅兒一把給推開,臉紅紅的,嬌嗔的叫道:“誒呀,少給我耍流氓!”
事情說開了,兩人的心情都挺舒暢的。路過電影院的時候,郝正驄把車子停下,看著大屏幕上麵的預告片,感慨的說:“誒呀,這都多長時間沒領老婆來看電影了?走,老公今天陪你看場電影。”
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又挑了一步搞笑賀歲片,電影檢票後,兩人一起進了電影院。坐下後,郝正驄說:“我也好久沒看過電影了。”
“她沒提過嗎?你倆——”單雅兒好奇的問話還沒問完,嘴巴裏就被郝正驄給塞進了幾顆爆米花。
“老婆,以後我們都不要提她了好不好?咱倆就好好的約會,好好的看電影。幹什麼要提一些不相幹的人呢?”郝正驄皺著眉頭,一副很困擾的樣子的問她。
單雅兒聽了心裏甜如蜜,聽話的點了點頭,又往嘴裏塞著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