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句,宛凝當即就焉了,回家就是宛凝的軟肋,宛凝坐在那裏,頭抵著,眼淚扒拉扒拉的往下掉,誰讓她碰到是一個無恥不在乎麵子的人。
看著宛凝哭的傷心,十三皇子心情真不是一般的煩悶,“再哭,你明兒別想回元府了!”
宛凝正哭的傷心呢,完全就沒有聽見十三皇子說什麼。
還是碧柳推攘了她一下,宛凝這才回過神來,“你說的是真的,是不是今天見過你,接下來四個月都不用看見你了?”
十三皇子一聽這話,臉當即就青黑了下來,一肚子火氣,可瞧見宛凝修長的睫毛上閃爍的淚珠,硬是生生給忍住了,半晌,冒出來一句,“做夢!”
外麵安年踱步進來,“主子,那兩個姑娘安排住哪兒?今兒就安排伺候麼?”
十三皇子眉頭不善,“什麼姑娘?”
安年狂汗,這麼大的事也能忘記,隻得再次提醒,“就是太後娘娘賜給您的那兩個姑娘啊!”
十三皇子眉頭更皺了,好好地,賜什麼姑娘給他,“轟出去。”
一旁的宛凝加了一句,“順帶把我也轟出去吧?”
安年再次傻了,她以為轟人是件好玩的事呢。
那邊十三皇子瞥頭盯著宛凝,盯得宛凝把嘴巴抿的緊緊的,一副我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怕兩人再起煙火,安年出來打岔,“人是太後送的,轟出去太後會生氣的。”
十三皇子煩躁不已,“真是麻煩,好好的送什麼人,隨便找間屋子擱著,明兒再說。”
擱著,安年大汗,當她們是物什,想擱哪裏擱哪裏了呢,太後找人來還不是催主子找點兒娶妃納妾麼,十八歲,年紀可是不小了,太後急啊!
十三皇子狠狠的剜了眼宛凝,然後邁步出去了,讓人搬了好些酒壇子來,再那裏喝酒。
屋子裏,宛凝撅了嘴,她都自願被轟走了,他怎麼還困她在這裏,宛凝想不通,“碧柳,你說他到底想幹嘛?”
碧柳搖頭,主子們的心思哪是她們可以揣測的,宛凝心情卻是不錯,好歹還爭取回元府一趟了,宛凝哼著小曲子,沐浴了一番,早早的就歇下了。
隻是半夜的時候,轟的一聲傳來,宛凝被嚇醒了,一睜眼就透過屋頂瞧見了漫天的星星,宛凝還沒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事。
碧柳就端了盞燈進來了,趁著微弱的燈光,瞧見屋子的地上躺著個人,碧柳忙把等擱下,“十三皇子?”
宛凝傻眼了,十三皇子從屋頂上掉下來了?
宛凝驚魂未定,忙掀了被子下床來,瞧見十三皇子趴在地上,滿臉潮紅,碧柳要去喊人,那邊十三皇子睜眼罵人了,“是哪個混蛋扔的我?!”
然後瞧見宛凝,伸手摸摸宛凝的臉,站起來,直接就往宛凝床上睡去,誰也沒搭理。
宛凝臭著張臉狠狠的拿帕子抹臉,髒不兮兮的還碰她的臉,宛凝站起來,問碧柳,“他怎麼辦,我們兩個能把他扔出去嗎?”
碧柳搖頭,不管扔不扔的了,也得有那個膽子不是?她就想不通了,十三皇子怎麼掉下來的?
“十三皇子自己要睡這裏,姑娘睡哪裏?”
宛凝瞅著十三皇子,計上心來,“我睡外麵的小榻,你去睡吧。”
碧柳不答應,宛凝推攘她出去,碧柳無法,隻得應了,宛凝笑的賊兮兮的進屋來,沒辦法,人家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趁機報仇,她就是傻子。
宛凝麻利的拖著十三皇子的腿,把十三皇子往地上拖,拖不動又跑床內側,使勁的往下麵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十三皇子扔下床。
瞧自己的被子被弄髒了,幹脆直接扔給了十三皇子,免得他凍感冒了,怪罪她。
宛凝又去櫃子裏拿了一床被子,看著十三皇子這個大敵人睡地板,她睡床,那感覺真是太棒了,雖然一夜未眠,但是好心情真是沒得說。
甚至還哼了兩句,屋頂上,安年和幾個暗衛眼皮直哆嗦,“安總管,主子就這樣睡麼?”
安年能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家主子喝高了,也不管是哪裏,隨便就拍手,好了,拍塌了屋頂,自己也掉了下去,好在是沒事。
“能怎麼辦,下麵可是六姑娘的閨房,我們能隨意下去嗎?”
暗衛無語,要真的想下去,也不是沒辦法的,可是主子這麼睡一夜,“那可是六姑娘的閨房!”
安年伸手招呼暗衛過去,“我跟你說吧,太後原就有意把六姑娘許給咱主子做正妃呢,就是怕提出來主子不樂意,倒時候惹毛了福寧王世子妃。
所以一直沒提呢,這可是個好機會,我瞧主子對誰都沒幾分忍耐,反倒是對六姑娘,那忍功都到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