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敲定,掌舵後院(1 / 2)

元辛柔朝著辛若得意的一笑,後又望著老太爺老太太道:“難得祖父祖母都在,父親也很久沒考我們才學了,不若趁著今兒的機會,考考我們吧?”

元辛冉也在一旁幫腔,老太爺捋著花白的胡須看著神色自得的辛若,眼色有些複雜,最後點頭道:“就寫首小詩吧。”

那邊就有人擺上桌案,元辛冉和元辛柔興致勃勃的提筆寫詩,辛若手裏著著毛筆,眉毛一扭再扭。

紫蘭在一旁看著,忙從懷裏拿出一根鵝毛出來,幸好她備著了,自從上回在躍王府,辛若不肯寫字起,紫蘭便隨身帶著跟鵝毛了,沒想到今兒用上了。

辛若感激的看著紫蘭,紫蘭臉一紅,忙退至一旁去了,元辛冉和元辛柔很快的就寫好了,樂嗬嗬的拿去給老太爺瞧。

再看辛若連毛筆都沒動,就更開心了,沒那個力氣,還非得吹那個牛皮,吹不起來了吧,看我待會兒不好好奚落你。

又過了一會兒,辛若才寫好,吹幹了墨汁,才拿上前去,老太爺接過一看,字體纖秀竣永,筆力姿意灑脫。

老太爺又看了一眼辛若手裏的鵝毛,若非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這字是鵝毛寫出來的。

再看那詩: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從這簡單的幾句詩中,老太爺仿佛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戰場,心境竟不謀而合起來,看向辛若的眼神更加的詫異複雜。

她一個閨閣少女,何以有此心境,再看她的眼睛清亮純淨,看似怯懦,眼底卻藏著淡淡的孤傲疏遠,不禁歎道:“若是個小子,我也後繼有人了。”

元老爺聽了老太爺的話,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看他神色不像是開玩笑,忙接過來一看,眼神也奇怪了起來,這才情……這豪氣……他自愧弗如啊。

辛若低頭翻白眼,她不過抄了首辛棄疾的《破陣子》,怎麼就跟後繼有人扯上了。

她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忙解釋道:“這詩是以前見過的,當時就覺得跟祖父征戰沙場一般場景,所以就用心記下了。”

元辛冉元辛柔正準備去看辛若寫的什麼好詩,聽她這麼說,隨即冷哼道:“你倒是會投機取巧了,祖父讓你作詩,不是讓你抄。”

元老爺卻不以為然,老太爺剛才說的是讓她們寫首詩,卻也沒說一定要自己做,再看這詩,竟是他以前都沒看到過的,今兒也算學習了一回。

若是辛若說是自個兒做的,他們也不會有疑,看來這女兒是個實誠的,這般想著,眼裏就露出了愧疚之色。

他以前也過問過她的才學情況,可這女兒立在跟前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個字出來,他便也沒那心思再過問了,一段時間沒見,進步不小,該是她教的吧。

老太太和藹的笑著,這孫女能在大夫人百般苛待中識文斷字,還讀了些詩書,用一根鵝毛竟寫出這麼一手字來,是個堅韌的。

要真是個小子,她這一生也就無憾了,老太太想著,心裏頭就有些堵,兒子都三十五六了,還後繼無人,三姨娘倒是懷上了,可男孩的希望隻有一半啊……

老太太看著辛若,愈發的希望三姨娘肚子裏的是個男孩了。

又看著辛若低眉順眼恭謹的立在那兒,想了想道:“字雖寫的不錯,可這鵝毛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回去還是該好好練練字。”說著,又賞了辛若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

氣的辛冉辛柔眼都紅了,憑什麼她投機取巧還能得賞賜,她們費心思自己做的詩卻隻得到一句誇讚啊,可是老太爺在這裏,她們不敢放肆,心裏卻是將辛若恨上了。

辛若識字是肯定的了,老太太愈發的中意辛若學管家了,又重新提了這事,元老太爺和元老爺平日裏就甚少管內院的事,大夫人病了,自然由著老太太做主了。

元辛冉見了心裏就不是滋味,辛若定的那門親雖然有些缺憾,可是卻富足的很,納采、問名二禮就送了四五十抬嫁妝來,將來她出嫁還不定有多少聘禮。

心下有些後悔當時沒應了福寧府的親事了,白白讓元辛若撿了個便宜,那些東西本該都是她的才對。

便向老太太道:“既然三妹妹都學著管家了,那我跟辛柔也在一旁學著,老太太一人是教,三人也是教,三妹妹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們在一旁也可以幫著點兒。”

元辛冉都這麼說了,老太太再不應,就是偏心,老太太笑著點了頭,看向元辛冉的眼神卻不似先前那麼暖了,老太太豈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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