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這次他失敗了。
“你感覺這錘子怎麼樣?”老李再次開口問道。
“嗯,很順手,比我原本的強多了!”張超試著揮舞了幾下錘子,每一次都夾雜著破空的聲音。
“三天內,幫我完成沉香爐,這錘子就是你的!”老李鄭重其事的承諾。
“哦?這麼大方?”張超挑了下眉毛,旋即猛地想起剛剛老李的話:“喂喂,等一下,剛剛你好像說,之前你也不知道這是法寶,也就是說……這錘子在你手裏沒有任何的效用?”
“呃,嘿嘿,算……算是吧!”老李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得,這玩意在你手裏就是廢物,所以給我你也不心疼不是麼?”張超直咧嘴,自己似乎沒占到什麼便宜啊!
“好吧,除了這個錘子,我再給你一樣東西!”一咬牙,老李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了,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殘破不堪,頁麵都已經泛黃的抄本遞給了張超。
“《百花繚亂錘法》?”張超看了眼封麵上幾個七扭八歪的古字,頓時眼前一亮。
這就是之前老李施展過的那種錘法?
每一下都十分精準,而且力道相同,堪稱完美的捶打手法!
“這是我年輕時無意間得到的一本煉器殘卷,應該隻是最初級的錘煉手法篇,而且也不完整,我資質愚鈍,這麼多年也隻是領悟了裏麵的一些皮毛,雖然不知道這套功法是什麼品質的,但我感覺應該不俗,拿來當成雇傭你的工錢,應該綽綽有餘了吧?”老李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很顯然有些肉疼,心裏在滴血的感覺。
“得!成交!”這殘卷的確讓張超心動不已,他根本就不需要再考慮,直接下了決定!
就這樣,張超幾乎是莫名其妙的,便在這裏留了下來,跟老李一並,對那件法寶香爐開始了最後的完善工作。
整個過程中,張超受益匪淺。
老李在某些方麵的指導和經驗,讓他學到了許多寶貴的知識。
之前在山上,夫子隻是教給他一些基本的煉器知識,便讓他每天捶打,鍛煉雙臂的力度和精準度,直到下山為止,也沒教給他太多更深一層的東西。
而老李也為張超的悟性和夯實的基礎所震驚,尤其是對他對元力的掌控和分配,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隻有開元境一層的修行者所能做到的。
無論他指導張超怎麼做,都隻是一說便通,然後很快掌握,做的比自己沒受傷之前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煉製的過程,十分順利,而且進展飛速。
就在張超沉迷在煉製沉香爐的時候,遠在三百裏外的黑崖山脈,兩道身影踉蹌的跑入了其中。
黑崖山脈,地勢險惡,窮山惡水,易守難攻。
在主峰黑炎峰的上空,始終有一片烏雲覆蓋,終年不散。
此地乃是大凶之地,方圓數百裏內,沒人提到這裏不會聞風喪膽。
據說在這山上,居住在一夥窮凶極惡的歹徒,他們有組織有紀律,分工明確,勢力範圍籠罩方圓數百裏。
殺人放火之類的勾當,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就算是一些官銀,他們也敢直接伸手搶奪。
曾經有不少自詡正義之輩前來討伐這些歹徒,可幾乎都是命喪與此,根本無法撼動這夥歹徒的根基。
與此同時,在黑炎峰頂端的聚義廳內,一張巨大的座椅,上麵披著虎皮,而一個男子正腳上踩著一顆骷髏,麵目猙獰的坐在其上。
他手中端著酒碗,身邊幾個手下小心伺候著,一股霸氣無形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最為醒目的,則是他臉上有著一道疤痕,從左邊的眉弓一直延伸到右邊的下額處,扭曲得好似一條蜈蚣。
在座椅旁邊,還擺放著一把大弓,上麵鏽跡斑斑,足有一人多高,若非是天生神力之輩,怕是根本無法將這弓拉開。
“大當家的,你要為我做主啊!”就在此人剛剛喝下一口烈酒的時候,一個滿臉大胡子,整個右胳膊耷拉著的家夥,踉踉蹌蹌的跑了上來。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鬥雞眼,隻不過看起來更加呆傻,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繃帶,乍一看好像是粽子成精了一樣。
“你們這是怎麼了?”男子見狀一愣,將酒碗遞給了旁邊的手下。
“大當家的,一言難盡啊,唉!”大胡子歎了口氣,滿臉苦相的直搖頭。
而他身後的鬥雞眼,則直勾勾的盯著男子看了半天,壓低了聲音,一副警惕無比的模樣問道:“喂,你也是土撥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