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笑道:“就喜歡你這大義滅親的範兒,回頭生完孩子回公司升職!”
蔡馨媛拿起一杯飲料,遙敬商紹城,“多謝老板提拔。”
陳博軒大喊,“你個賣夫求榮的!”
這一晚,所有人都撒了歡的鬧騰,女人們又哭又笑,男人們又打又鬧,明明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卻一個個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人生最得意,不過一群知己,一個摯愛,膝下有子,幸運還有父母陪伴。
岑青禾隻記得那晚大家都瘋了,真是差點兒把房蓋兒給掀起來,待到商紹城領她回家的時候,她說話聲音都是啞的。
商紹城揶揄她,“知道的是去參加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參加奧運會,給奧運健兒加油去了。”
提到這個,岑青禾馬上滔滔不絕,說起她們高中開運動會的時候,她跟蔡馨媛一個是四百米接力,一個是一百米接力,倆人但凡有一個上場,另外一個就左右手各拿一個擴音器,嗷嗷的喊,連帶著整個班級,加油聲振聾發聵,一度搞到主席台要用大廣播喇叭喊:“幾年幾班同學,請稍微安靜一點兒,運動員聽不見槍聲了……”
岑青禾邊說邊笑,商紹城已經伸手打開花灑,先幫她脫衣服。
岑青禾一喝多就這樣,軟的像條蛇,往浴室門邊一靠,等著商紹城伺候。
商紹城幫她洗完澡,自己又快速衝了一下,然後抱著她出門,把她放床上。
“我去隔壁看一眼。”商紹城頭發都沒擦,就要去看商穗。
岑青禾躺在床上,本能的噘嘴,然後連續蹬腿。
她身上的浴巾圍得很鬆,雙腿一倒騰,浴巾散開,她像是不知道,抬起雙臂,要商紹城抱。
商紹城站在床邊,天人交戰了片刻,隨即把毛巾一甩,傾身壓下去。
岑青禾抱著他的後背,咯咯笑著,暗道女兒還是不如她吃香嘛。
今天蔡馨媛結婚,岑青禾跟著忙了一整天,喝高了,又跟商紹城激烈角鬥了一番,累到筋疲力盡,她很快就睡著了。
商紹城先是親了她一下,隨即下床,去隔壁看商穗。
岑青禾做了個夢,夢裏麵特別清晰,她手裏麵捏著三輪麵試通知書,坐在盛天的會客室等待麵試。
隨後她被帶到一個偌大的房間,房間很空,隻有進門左拐的盡頭放著一張辦公桌,男人坐在電腦後麵,電腦屏幕遮住他的臉。
岑青禾隱約知道他是誰,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隻聽得他慵懶又冷淡的聲音傳來,“整過容的出去,當過小三兒二奶的出去……”
身邊人說的話,她都仿佛似曾相識,這幅畫麵太清晰,到底在哪裏見過?
轉眼間,房間中隻剩下她自己,岑青禾緊張到心都要跳出來。
她不敢抬頭看,但餘光又始終瞥著電腦的位置,努力想要看清那後麵藏著的人。
長久的寂靜,忽然間電腦後的人探出一張略顯青澀卻絕對迷人的俊美麵孔,對著她微微挑眉,“白眼兒狼,怎麼是你?”
一句白眼兒狼,岑青禾猛然想起他是誰,她笑著喊道:“紹城哥哥!”
那一年,他二十五歲,她二十三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