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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薇晚飯隻吃了一包方便麵,因而這個時候肚子也有些餓了,於是許安然便自發的主動去廚房裏給她做些吃的,而讓葉薇薇自己先去求洗漱間裏麵洗個澡。

等到葉薇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安然已經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朝著臥室走了過來、

然而,當許安然看見葉薇薇隻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袍、腦袋上包著濕漉漉的頭發,就那樣走出來的時候,許安然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葉薇薇身體各處那些昨夜被霍元祁留下了那青紫痕跡,臉色隨即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許安然就那樣放下了手中的餐盤,隨即幾步走到了葉薇薇的麵前,猛的握住了葉薇薇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就直接伸手撩開了葉薇薇長袖睡袍的袖子,隨即便看見了葉薇薇袖子上麵同樣也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色吻痕。

許安然目光微閃,自然也是知道這些青紫的痕跡預示著什麼,她的眼睛裏有升騰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著,那種憤怒叫人幾乎就要發狂。

隨後,許安然又猛地扯開了葉薇薇的睡袍領口,裏麵同樣也是一片狼藉,特別是在胸口的位置上,似乎霍元祁還狠狠的咬了好幾個齒印。

看到了葉薇薇身上這樣的情形,許安然恨得目眥欲裂,血紅著眼睛就那樣瞪著葉薇薇,一字一句得從牙縫之中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這些都是霍元祁對你做的嗎?他竟然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簡直就是一個該死的變態,他難道不知道這些是屬於家暴的嗎?!”

許安然清清楚楚的看到葉薇薇身上的痕跡有些是吻痕,而有些則是被手大力捏出來的青紫,而更多的則是故意留下來的咬痕。

瞧見葉薇薇這樣,許安然早已經腦補出了不知道多少葉薇薇每天都在霍家的時候被如何如何欺負的場景,甚至一直到了現在才敢和自己打電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霍元祁囚禁和沒收信息工具,或者是更加過分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許安然心痛的要死。

這是她許安然一直想要保護者的閨蜜啊!

然而,霍元祁那個混蛋在不由分說的娶走了葉薇薇之後,卻不好好的對待她,反而還要這樣對葉薇薇進行這樣慘無人道的家暴,簡直連豬狗都不如!!!

此時此刻的許安然恨不得這個時候就找人把霍元祁捉了過來,將那個混賬東西倒吊在房梁上,狠狠的抽打幾百遍,甚至將他千刀萬剮,都不能夠以解心頭之恨。

葉薇薇看著許安然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猛地掙脫了許安然握著自己的手,隨即放下了自己被撩起的袖子,整了整自己浴袍的領口,有些赧然的對著許安然說道。

“昨天發生的事情了,就讓它過去吧。我之前和霍元祁發生了一些口角,所以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雖然不會再追究了,但是也絕對不會原諒他。畢竟,這種事情若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我仍舊還是一個學生,說到底人言可畏,能夠一拍兩散,走得幹幹淨淨才是最好的!”

葉薇薇說到這裏,眸子之中已經有些濕潤了。

但凡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最容易受到傷害的永遠都是女人,葉薇薇隻是想要更好的保護自己,雖然把事情鬧大了之後會讓霍元祁受到一定的懲罰,甚至是一定的社會輿論壓力,可是霍元祁是什麼人,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很快就會平息的。

然而,因為輿論將事情的擴大化,對於當事人的傷害卻是反反複複的,成千上百倍的增長的,所有的人都會不斷的提起這件事情,問起這件事情,讓葉薇薇回憶起這件事情,無情的揭開她的傷疤,卻不給她任何痊愈和養傷的時間。

葉薇薇吸了吸鼻子,有些無奈的勾起了唇瓣,眼神之中卻是那樣嘲諷。

“安然,這件事情我真的想要提起了,我已經對霍元祁徹徹底底的失去希望了,目前來說隻想要好好的找個地方避開霍元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這個人了。”

葉薇薇說到這裏,不由得拉緊了許安然的手,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隨即說道。

“安然,我現在隻是希望你能夠幫我找個靠譜的律師,能夠幫我草擬出離婚協議書,幫我打一場離婚官司而已。”

葉薇薇說到這裏,到底是多了幾分淡然,似乎是因為“離婚”這兩個字,這些時間來,她已經忍受的太多了,也已經退讓的太多了,她再也受不了。

“這幾天我和你在意大利度假,期間我還要找一找意大利的駐華大使館幫我辦一下丟失的簽證和護照等等,霍元祁將那些東西都藏起來了,我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隻能夠靠你蹭吃蹭喝了。再等到回國之後,我想我就要馬上和霍元祁把起訴離婚的事情提上議程,想必私下裏和解是不可能了,最終怕是還要走法律的程序。我已經不能夠再容忍和這樣的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否則的話實在是太過憋屈了。”

許安然聽到葉薇薇說出這樣的話,就知道葉薇薇想必是早已經想通了。

許安然心裏很高興,她現在最怕的事情就是葉薇薇想不通,不過看來葉薇薇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霍元祁離婚了,那麼她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的必要了。

隨後,許安然隻是又狠狠的罵了幾句霍元祁,詛咒著霍元祁不得好死,隨即將葉薇薇摟進了自己的懷中,滿眼都是憐憫。

“你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都幫你辦妥了,霍元祁實在是不是個東西,你和他離婚才是最最正確的決定,否則的話真的一輩子都是要受苦的!”

葉薇薇看著許安然這個樣子就好像受到傷害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許安然一樣,不由得也有些無奈。

葉薇薇知道許安然對自己的心,畢竟許安然是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雖然並不是自己的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她們的家庭狀況有些相似,小時候很幸福,後來命途多舛,因此一直以來她們兩個一直都是互相扶持著長大的,因此跟別人的情分更加不同一些,因而許安然之前看到葉薇薇身上的那些傷痕才會如此的失控。

葉薇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即伸手揉了揉許安然的頭發,緊接著對著許安然說道。

“剛才那個女優潑我的那一盆水並不幹淨,因此我剛才就把頭發洗又洗了一遍,我自己不想要吹幹頭發,你幫我吹好不好?我想要你一邊幫我吹頭發,我一邊吃你煮的好吃的麵條。”

許安然聽到葉薇薇對著自己這樣撒嬌,不由得也是勾了勾嘴唇,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即,許安然拉著葉薇薇坐了下來,自己則是去浴室拿了吹風機出來。

然而,當許安然拿了吹風機出來的時候,葉薇薇已經仿佛一個餓死鬼一樣坐在了那一碗麵的前麵,拿著筷子正在呲溜呲溜的大口大口的吸溜著湯碗之中的麵條,就好像是一個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好好吃飯的餓死鬼。

許安然瞧見葉薇薇這個樣子不由得更加心痛,她忍不住衝著葉薇薇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難道這些天霍元祁都不給你吃飯嗎?你怎麼餓成這個樣子?這明顯就已經不是一兩天沒有吃飯的樣子了!”

葉薇薇聽到許安然這樣的質問也是不由得一愣,她慢慢的從麵碗之中抬起了頭,也許是湯麵的蒸騰上來的水汽氤氳了葉薇薇的眼睛,使得她眼睛裏閃爍著點點淚光。

葉薇薇就那樣鼓動著腮幫子,將嘴裏塞得鼓鼓的麵條隨便嚼吧嚼吧,然後就飛快的將自己口中的那些麵條都咽了進去,再深深的喝了一口湯之後,葉薇薇這才有些心滿意足的揉了揉自己被填滿的胃部,這才回答了許安然的問話。

“倒也不是沒有吃,這幾天多多少少都吃了幾口,但是因為之前一直跟霍元祁的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姨媽鬧脾氣,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所以也沒有怎麼吃東西。再加上霍元祁一直和那個叫做林靜的秘書不清不楚的,今天更是鬧了這樣一出。霍元祁直接抱著那個叫做林靜的女秘書就回來了,因而我也沒有怎麼好好吃飯,剛才倒是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可是那碗泡麵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吃不飽。到底還是我家安然煮的東西最好吃。”

葉薇薇說到這裏的時候,瞧著許安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於是還不忘添了這樣一句恭維了許安然,同樣也是讓許安然能夠寬寬心,畢竟比這樣更加痛苦的苦她也吃過。

想著之前在蘇家的時候,葉薇薇同樣也是寄人籬下,有時候甚至連飯都吃不飽的,一直到自己大了一些能夠外出打工之後生活狀態才好了一些,而現在不過是餓了這樣幾天而已,也沒有什麼的。

隻是,葉薇薇心裏頭不管怎麼樣,仍舊還是覺得委屈,畢竟霍元祁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卻沒有好好的關心自己,反而和一個女秘書一直以來都不清不白的,這讓葉薇薇這個做人家妻子的怎麼能夠高興的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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