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三,瞬息之間孟浪全部化解。
就在那射箭的男子本能地摸出另一支羽箭,準備要發射的時候。
孟浪淡淡的聲音卻是響起:
“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再射出這一箭。”
孟浪的聲音其實並不高,可是聽在那人的耳朵之中卻如暮鼓晨鍾一般。
他那拉成滿月的弓遲遲不敢射出。
都是玩箭的行家,自然知道孟浪能在夜色中,隨手甩出一根樹枝都能擊落他射出的羽箭,孟浪的射技是何等的高超。
更何況,之前偷襲的情況下,他的羽箭都無法建功。
這一箭也必然沒有任何結果。
甚至如果孟浪之前如果想要反殺他,輕而易舉。
“我認輸了。”
那人終於還是收起了長弓。
“孺子可教也!”
孟浪滿意地喝了一口酒。
直到此時眾人才知道,自始至終孟浪都酒瓶未離手。
也就是,之前孟浪隻是和他們鬧著玩的,根本就沒有認真。
一念及此,都頓感後背拔涼拔涼的。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被一個十七歲的屁孩用長輩的口吻教訓著,居然沒有給人突兀感。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刀隊長你快上,快給我殺了他。”
周濤已經開始崩潰了。
他根本就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直以來周濤都是以學生中的第一人自居。
現在他才知道,他和孟浪之間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
“哼!”
刀隊長憤恨地看了周濤一眼。
隨即他把臉上的黑布落下,光明正大地麵對著孟浪:
“閣下,是我刀傭兵隊有眼不識泰山,更加感激你之前沒有對我的隊友下死手。”
刀隊長無奈地承認:
“他們雖然都是三級青銅獵人的修為,可他們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並且配合極其默契,就算是我麵對他們四人也根本不可戰勝。你能輕鬆勝了他們,明實力在我之上。”
刀隊長著給孟浪鞠了一躬:
“冤有頭債有主,還請閣下能高抬貴手,給我們刀傭兵隊一條生路。”
“那不行,你們把我帶到這黑燈瞎火的荒郊野外,還口口聲聲要殺了我的,這事把我嚇得不輕,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孟浪認真地道。
刀隊長等人聽得直翻白眼。
你有這等實力,誰嚇誰啊?
分明是你把我們嚇得不輕好嗎?
可惜勢必人強,刀隊長也是敢怒不敢言:
“山不轉水轉,不妨閣下劃下道來,隻要閣下肯高抬貴手,我刀傭兵隊萬死不辭。”
“你有酒嗎?”
孟浪想也沒想地問道。
“沒……沒有。”
刀隊長都有些跟不上孟浪跳脫的思維,老老實實地道。
真正的獵人,除了在閑暇之餘是絕對不能碰酒的。
不過刀隊長也是一個社會人,看了一眼孟浪手裏的酒瓶,他趕忙道:
“但是我有錢,我刀傭兵隊這些年也有些存款,閣下如果……”
“我不要錢,那玩意兒不能吃不能喝的,我隻要酒。”
“可我真沒有。”
刀隊長犯難了。
“那就打欠條。刀傭兵隊受雇於烏石城周家公子周濤,欲殺我孟浪,被我一頓收拾後,答應每人給我十瓶猴頭酒,以酒抵命。”。
孟浪從身後拿出了紙和筆,一邊一邊寫道:
“簽字吧!可別想著抵賴,否則這欠條就要大白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