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與死者關係比較好和有點血緣關係的人坐在一起。
不過黎淩人跟喜歡與那些與自己父母關係比較好的人多說幾句話,那些有點血緣關係平時也不怎麼聯係的,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你就是黎天明的女兒吧?”白琦象征性的問了句,“長得真像他們兩人呢,唉。”一聲歎息。
“是的,我叫黎淩人。”黎淩人講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還看了看白琦身旁的白凉南,“阿姨您是?”黎淩人盡管今天心裏不好受也不能接受,但是現在也要恢複之前的樣子。
自己現在隻有一個人了。
“啊,我叫白琦,叫我阿姨就好了。你父母之前有和我在工作上有些聯係,平時關係也不錯。”白琦自然很敏銳地注意到黎淩人的眼神時不時往自己身旁的白凉南看,也就多說了幾句,“這是我兒子白凉南,今年已經高二了,和你差不了幾歲吧?”
白凉南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擺出和平常對黎淩人不一樣的模樣,而是一副非常正式靠譜的笑容,“hi。”白凉南舉了舉手裏的酒杯,接著一飲而盡。
白琦連忙拍了下白凉南,示意他要注意場合。
“恩。第一次見麵請多指教。”黎淩人也裝作互相不認識一樣,真沒想到原來白凉南居然能出現在這裏,還是以這種身份。
突然覺得這又像是生意上的一個場合一般,黎淩人厭惡地皺了皺眉。身旁的吳久然拽了拽黎淩人,用隻有兩個人能聽的音量悄悄說:“如果討厭的話一會兒做做麵子就和我出去吧。”
黎淩人搖了搖頭,也偷偷跟吳久然講,“不能走啊,今天就算我再怎麼煩這種場合,也是我父母的葬禮啊。”
吳久然很顯然沒想到黎淩人會這麼說,“好,那我陪你。”
其實今天不少人是衝著黎淩人來的,尤其是那些平日裏不聯係的親戚。若是今天能有撫養黎淩人的權利,那麼黎淩人父母死後的財產都能占為己有。
黎淩人平日裏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奇,但也不代表她是傻的。
比如說黎淩人有個表姑,叫黎歡。
“淩人啊,以後你準備怎麼辦?”黎歡在飯席進行了一半的時候在大庭廣眾間問道,這句話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什麼怎麼辦?”黎淩人裝傻,其實知道自己這個表姑大的什麼算盤了。
黎歡裝作有些為難的表情,像是怕說出來一樣,“以後你一個人了,怎麼生活啊?”
“當然是我自己生活了,我也不至於餓死吧?”黎淩人說完又看了看吳久然,但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淩人啊,表姑覺得你還是一個未成年,要不然先在我這住幾年試試?要不然你一個人生活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啊。”黎歡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把‘表姑’兩個字加重了讀,在這裏她黎歡和黎淩人的關係已經算比較近的了,也是想示意別人些什麼。
吳偉本來想開口講什麼,不過想想這件事在於黎淩人,也沒多發表自己的看法,“淩人,你怎麼想的?”
“我自己一個人生活有什麼不方便的啊。”黎淩人笑,“倒是和表姑您一起生活,我還是害怕打擾了你們一家。”黎淩人的笑容很是得體,像是今天尤其這麼笑。
黎歡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那有什麼打擾的啊,都是一家人。”
“對啊,都是一家人。”黎淩人若有所思,在想著自己該如何答下去。黎淩人是肯定不會去自己這個所謂表姑家的,平日裏過年都不見有什麼聯係,今天突然說什麼一家人,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不過怎麼答,才能狠打臉又能不失體統。
黎歡覺得這事已經差不多有戲了,“要是你不喜歡來我們家,要不表姑去照顧你?”其實黎歡現在這麼說,如果黎淩人答應了,她肯定不是一個人去‘照顧’她了。
“表姑,我覺得您好像有個十五六歲的兒子了吧?”黎淩人能想到這事也是蠻拚,“如果你們一家人來我家住的話,我想我應該是更不方便了吧。”
白凉南坐在原處沒有任何反應,倒是想看看黎淩人有什麼反應,別平時說她那麼蠢,到了這種時候真被他們說準了。
坐在這裏的人都不是傻子,就算是黎淩人和吳久然吳久清這種,也多多少少不會沒有什麼想法。
“哎呀,表姑一個人去照顧你不就行了?”黎歡本來就沒說自己要帶一大家子,就被黎淩人理解成這樣。果真是自己表哥的孩子啊,現在就能說出這種話來,自己還真不能那麼想當然。
“表姑,您為了我拋下自己兒子來照顧我,還真讓我這個當晚輩的有點接受不起。”黎淩人現在在這麼多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麵前說出這些話,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勇氣了,表麵上還要表現的鎮定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