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冉底想要害誰?”李承宗蹙眉沉思。
“糕點最終給誰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禍水引到香儂即可。”李明睿目色沉冷。
陶大人立刻叫來衙役,如此這般叮囑了一番,衙役連連點頭,下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衙役來報:“大人,那安德昌母子正在互相指責,安德昌怪他母親讓他拿糕點去送人,呂氏則怪安德昌不該去賭,怪安家姐妹太狡猾,安家姐妹可能給她的就不是香儂的糕點,她們早就做好了毒死蓉兒又置身事外的準備。”
眾人無語,不得不這呂氏的想象力很豐富,這種辭都想得出來。
難不成,那安芳兒和安招娣每都備著毒糕點等著她?簡直不可理喻。
但由此段對話可以看出,安德昌與本案的關係不大。
實在不行,就得把昨晚和汪祺在一起的朋友叫來問問了,汪祺私底下放印子錢,招人痛恨也是有可能的。
又過了兩盞茶功夫,香儂糕點坊的糕點取回來了。
陶大人重新升堂。
經過辨別,有毒的糕點的確與香儂所出的糕點不同,香儂的糕點經過一夜,依然軟糯,一片片可輕鬆剝離。
至此,基本可以確定此案與香儂無關,但還不能當庭宣布無罪,陶大人命人去了三姐妹的鐐銬,請安茉兒落座。
安茉兒在李明睿對麵坐下,兩人四目相對。
李明睿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安茉兒微微一笑,略帶歉意。
他政務如此繁忙,卻因她的事在儲擱這麼久。
耳邊傳來李承宗的低語:“你不用擔心,有本王在,沒人可以冤枉你。”
安茉兒側目:“多謝殿下。”
啪,一聲驚堂木,震的堂中所有人心頭一凜。
“呂氏,你從實招來,這糕點,你是從何而來?”
“大人,民婦就隻去過香儂糕點坊,這糕點就是安芳兒給的。”
“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上拶刑。”
“大人,糕點當真是安芳兒給的,民婦絕無半字序言,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呂氏嚇的差點尿了。
剛才那二十大板已經去了她半條命,再上拶刑,今她就得交代在這了。
“娘,您還是趕緊實話吧,免得再受苦。”安德昌懇求道。
呂氏有一瞬的錯愕,隨即哭罵道:“你什麼呢你?別人信不過娘,你也不信不過嗎?”
安德昌訕訕嘟噥:“你平時總老不長眼,怎不趕緊把安茉兒收了。”
眾人甚是鄙夷,呂氏再不濟,但為了兒子,願意挺身而出來作證,安德昌作為兒子,不但不相信自己的母親,還當堂爆出呂氏平日怨恨之言,豈不是在暗示他母親沒有實話?有陷害安茉兒的動機?這不是在坑自己母親嗎?
安茉兒冷冷看著安德昌,嗜賭之人果然是六親不認的。
呂氏寵了安德昌二十幾年,不知是不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