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兒跟著長公主出了宮門就看到紀雲亭在宮門外。
紀雲亭忙上前給長公主行禮。
長公主看了眼紀雲亭,又看安茉兒,隨即對紀雲亭:“八月初三你可別忘了。”
紀雲亭眸中光亮一暗,回道:“是……”
長公主是在提醒他,別忘了八月初三是雲瑤的生日,他得有所表示。
安茉兒卻是從長公主殿下那一眼中看到了懷疑與警告的意味。這話是對紀雲亭的,卻也是對她的警告。
畢竟她身為莫厲華的時候與紀雲亭交往甚密,而她和盧家的關係也很緊密,長公主定然能分析出,紀雲亭知道她是女兒身。
明知道是女兒身還走的這麼近,在外人看來,這裏頭肯定有文章。
事實也是如此。
兩人恭送長公主上了馬車。
紀雲亭這才直起腰來,問安茉兒:“今可還順利?”
安茉兒點點頭:“你怎麼來了?”
“我去過明睿那,明睿你去見太後和姚貴妃、董淑妃,後宮我不便進去,隻能上這來等你,你真的沒事?”太後要見安茉兒已經很意外了,連姚貴妃和董淑妃也要見安茉兒就更不正常。”
安茉兒失笑:“你看我像有事兒的人嗎?”
當然,如果長公主殿下不來解圍,她就麻煩了。
紀雲亭瞧著她那明媚的笑眼,心裏就像缺了個口子,苦苦壓抑的難過像洪水衝垮堤壩,奔瀉而出。
可他不能讓這股發苦的洪流被她瞧見,隻能任由洪水在心裏肆虐,唇角輕揚:“不像。”
她沒事就意味著就算有事也在掌控鄭
“你今不忙了?”安茉兒問道,他都換上了便服。
“確切地,從昨開始沒那麼忙了,以前忙,是因為兵部裏意見不統一,每不少時間花在爭論上,我也不敢離開,一離開,就怕有人屁股當腦袋胡亂做決定,明睿理政後,我就輕鬆了。”紀雲亭心想:也多虧這陣子有架吵,吵吵架,心裏的鬱悶就發泄出來了。
安茉兒笑道:“聽你這麼來,我腦子裏全是一群官員互相指著鼻子唾沫橫飛的畫麵。”
“那你想象力就不夠豐富了,何止是唾沫橫飛,吵急眼了,連靴子都脫下來扔也是有的。”
安茉兒怔忡,這麼激烈嗎?簡直難以想象。
“看來,在大興朝做官,不但嘴皮子得利索,身手也得好才校”安茉兒揶揄道。
紀雲亭自己也笑了:“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吵完又跟沒事兒的人一樣,照樣一起喝酒。”
兩人邊邊往停馬車的地方走去。
“紀公子,八月初三是雲瑤公主的生日吧?”
“嗯!”
“那你想好要送什麼禮物了嗎?”
紀雲亭道:“沒想過。”
“那你得趕緊想啊,八月初三快到了。”
紀雲亭心,有什麼好想的,到時候隨便買點東西送去便是。
送禮這種事要看對象是誰。
他這輩子怕是再也不會有給安茉兒送禮物那種激情了,可以幾不眠不休,費盡心思,隻為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