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麵如冷霜,對皇帝道:“父親不知我是不是他的女兒,我也不知自己是誰,我是否是冒充的,也很容易解決,滴血驗親便可,還請陛下做主,還我一個清白。”

“還有,臣女對天發誓,對火鐮教根本一無所知,這木偶也不是我的東西,至於為何從我的屋子搜出來,我也不得而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鄭貴妃立刻惱了,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本宮栽贓陷害你不成?”

“不敢,貴妃娘娘高高在上,為何要對曲曲一個二品尚書的女兒用這樣的手段呢?我與貴妃娘娘無冤無仇,實在不值得娘娘費心。”林似染暗諷鄭貴妃小題大做,自降身份,也要為難她一個無辜的小女子。

鄭貴妃被嗆了一下,氣呼呼地道:“哼,本宮之所以揭發你,那也是有人將你私藏這個木偶的事兒稟告給本宮了,本宮豈能坐視不理呢?這可關係到江山社稷和陛下的安危啊。”

“如果真是有人從我屋裏找到了這木偶,也該第一時間稟告陛下,為什麼要迂回曲折,跑去和暢園驚動正在主持大選的貴妃娘娘呢?貴妃娘娘身份高貴,可這火鐮教之事,應該不屬於後宮事宜,乃是朝政,後宮不得幹政,發現木偶的人更不該將事兒先稟告娘娘吧?”

林似染看著鄭貴妃,既然鄭貴妃不放過她,她也不會放過鄭貴妃,後宮幹政,那可是大罪。

鄭貴妃也慌了一下,忙對皇帝道:“陛下,因為……因為發現這木偶的是采薇宮一個小宮女,她膽子小,不敢來找陛下,恰好與我宮裏的人認識,才來告訴臣妾的,臣妾絕沒有幹涉朝政的心,還請陛下明鑒!”

“一個小宮女,為什麼會知道火鐮教的事兒?畢竟我父親這樣的朝中二品大員,都對火鐮教的標記一無所知,一個小宮女的見識這麼多,不是很奇怪嗎?普通人看到這個木偶,最多覺得醜陋難看,不過是個手藝拙劣的人雕刻出來的小玩意兒,怎麼會把它跟邪教聯係起來,還大動幹戈跑去找貴妃娘娘?”

林似染再度發出疑問。

就算火鐮教曾經在後宮作亂,但也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二十年前的宮女,十有八九都被放出宮去了,少數留下來的,也不可能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宮女。

恐怕連佟嬤嬤這樣的,都未必清楚火鐮教的事兒。

皇帝蹙眉,也覺得林似染問的很有道理,問:“貴妃,那個給你報信的小宮女如今現在何處?把她傳來,朕要親自問一問。”

鄭貴妃的眼裏閃過一抹慌亂。

她暗自懊悔,不該說是小宮女,可是負責采薇宮的兩個嬤嬤,並不是她的人,也不聽她的命令。而太監又不可能跑去秀女房中打掃,如何能發現這麼一個小木偶呢?

她當時隻顧著栽贓給林似染,沒考慮到一個小宮女是否有這個眼力發現木偶上的標記是什麼意義。

鄭貴妃隻好道:“是,那……臣妾去傳她過來。”

“貴妃何必親自去呢?陳三德……你去吧,這小宮女叫什麼名字,貴妃不會不知道吧?”皇帝問。

“怎麼……怎麼會呢?臣妾肯定問清楚了才來稟告的。”鄭貴妃臉色微微僵硬,知道皇帝是對她起了疑心,“臣妾記得那小丫頭叫福子,負責的就是采薇宮灑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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