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自己的骨肉,害死了林家的子嗣,無故汙蔑新夫人,以下犯上,搬弄是非,破壞林家的安寧,無論哪一條,都罪無可赦,如果母親和妹妹同情這樣的奴婢,那我真是要為其他安分守己,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下人們感到不平了!”
林似染頗有些諷刺地道。
這母女二人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自責,慧心為什麼會走上這條絕路,她們心裏比誰都清楚,竟還反過來責怪她的誅心之言。
魏蓉兒也走上來,握住了林似染的手,用一種既柔弱又堅定的語氣,道:“我不覺得染染有錯,倒不是因為慧心想誣陷我,而是因為她為了誣陷我,竟下毒害死自己的孩子,這的人什麼事兒做不出來?若是她恨誰就毒死誰,那這一家子還不人人自危麼?死了倒也清淨了,染染……我們走。”
說著,對林夫人微微欠身,便拉著林似染走了。
林夫人氣得咬牙切齒,道:“這兩個人如今倒是沆瀣一氣了!”
“她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娘還沒看出來嗎?”林芊雨嗤笑一聲,“不過這林家依然是娘親的天下,您有遠弟,有我,她們就算聯起手來,也不是您的對手。”
林夫人這才稍微舒心了一點,道:“說得對,走著瞧吧,我遲早要她們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也拉著林芊雨走了。
魏蓉兒拉著林似染去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都心慌意亂,到了院門口,才看到了青櫻。
“二夫人,您沒事吧?”青櫻問。
魏蓉兒沒想到青櫻會在這裏,問:“你不是在鬆壽堂嗎?哎……不對,你好像中途走了?”
“要不是青櫻走了,恐怕今日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林似染道,“她是跟著大夫人身後走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夫人送走了遠弟之後,就來了你這裏,順便把那包百枯草塞到你屋裏去。”
“說的沒錯。”青櫻點頭微笑,“當時我跟過來,親眼所見,她帶著一包東西,放到了你的櫃子裏,我給換了。”
青櫻將原本的百枯草拿出來,打開給魏蓉兒看。
魏蓉兒嚇得臉色慘白,道:“她竟如此歹毒,那麼……那麼慧心是受她指使了?”
“若不是被逼無奈,我想慧心也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雖然我瞧不起她,也恨她不爭氣,非要助紂為虐,可害死自己親骨肉這件事,絕不是慧心本意。”林似染歎息一聲。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已經有了林家的骨肉,老夫人也極看重她,將來少不得要做個姨娘,隻要她安分守己,我又不會跟她爭什麼。”魏蓉兒實在難以理解。
“她爹喝醉酒與人打架,傷了人性命,進了衙門,林夫人以此為要挾。慧心八成是為了家人,才舍棄了自己。”林似染解釋道。
青櫻也感到非常氣憤,道:“大夫人也實在是越來越過分了,行事如此狠絕,也不怕損了陰德嗎?”
“她如果心有忌憚,又怎麼會一再作惡呢?折損在她手裏的性命,又不是一個兩個了,更何況,她一直深恨慧心背著她懷了父親的骨肉。”林似染並不意外。
所以林夫人才逼著慧心這樣做,因為無論慧心成功與否,對林夫人而言都有好處。
慧心成功了,她除掉了魏蓉兒,還能順便毀了林似染的容貌。
慧心失敗了,也失去了孩子,慧心十有八九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