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是知道的,她生母秦氏的墳墓似乎也落在了林家的原籍,隻是沒有入祖墳,若是能夠回去,她想找機會去拜祭一下。

她上輩子到死才知道自己還有個生母,也未曾給秦氏上過一炷香,燒過一頁紙,作為女兒,她認賊作母,實在愧對生母亡魂。

這一世到現在,也沒有機會去拜祭,若是能回鄉祭祖的時候找到機會,她定會去看看那個連姓名都不配有的女子,一個被林家所有人都遺忘了,或者說刻意遺忘的女子。

“已經和你父親在商議了,約莫就在這幾日,我已經讓人在準備祭品了,跟你說一聲,也是讓你幫忙操辦一下祭祖的事宜,若有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問我。”林老夫人道,如今名義上,林似染還拿著管家的權。

林似染點頭,道:“那好,祭祖可是大事,不可馬虎了,我可沒經辦過這種大事,一切還要祖母做主!”

“嗯,你放心,有我呢!”林老夫人笑著道,她最喜歡就是林似染這一點,凡事都不擅作主張,全部過問她的意思,這才是聽話的好孩子。

也因為這樣,林老夫人幾乎將林家一半的權力都握在了手裏,可以與林夫人分庭抗禮,可算揚眉吐氣了。

因為要回鄉祭祖這件大事,林家又開始忙活起來,最後確定了日子,各種祭品和回去路上要用的東西,裝滿了幾大車。

林致遠也從學裏請了假回來,一家子浩浩蕩蕩地往祖籍地出發了。

林似染一路都和林老夫人同吃同住,大概是因為上一次玉佛寺的經曆,林老夫人對林似染格外緊張,怕她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林夫人母女算計了,便時時都照看在自己身邊了。

林似染也不想節外生枝,自然處處小心謹慎,能不和林夫人母女摻和,就盡量避著她們。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在半個月後抵達了林家的老宅。

其實原本林家的老宅是沒有這麼大的,但是林孝謙得勢之後,便派人回來重新擴建了一下祖宅,這些年也一直讓人照看著,回來便能住。

一路勞頓,第一天都隻是匆忙吃了一頓飯,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林家的宗族親戚們都上門來了,又忙著招呼客人,忙得不可開交。

林老夫人的娘家堂妹韓氏也嫁到了林家祖籍這邊來,離得不遠,便也趕了過來,老姐們見麵,還哭了一場,可見原來情分不淺。

“大姐,你去了京城這麼些年也難得回來,我還惹你哭,太不應該了,咱們姐妹見麵,該高興才是!”韓氏用帕子揉了眼淚,又笑了。

林老夫人也抹了眼淚,道:“可不是麼,該高興呢,聽說妹夫前年去世了,我那會兒病了,也沒能回來一場,真是對不住你!”

“好姐姐,你說這話不就見外了麼?你沒回來,可謙哥可是親自來了,還幫了大忙呢!”韓氏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林孝謙親自到場,已經給她撐足了麵子。

林老夫人也覺得十分有麵子,道:“當年我們孤兒寡母,可沒少受他姨父和你照顧,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他幫忙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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