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東區的一家餐廳。
餐廳的白人老板聽聞周景的來意後,擺了擺手道:“嘿,夥計,我們不會雇傭你的,這裏不雇傭華人。”
“給個機會好嗎,我很能幹的,薪水少一點也可以!”周景認真的問道。
之前還是堂堂的國軍少將,管著上萬人馬。但此時語氣中都有些懇求了,已經算是夠放下身段的了。
沒辦法,這是他今找的第十份工作了,如果再要被拒絕的話,今一的辛苦就白費了。
隻是肥胖的白人老板並不會關心他的想法,把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不不不,這裏不是中餐館,是不會雇傭你這樣的人,你走吧。”
周景感到了絲絲的無奈,他明白再怎麼求也沒有用了,攤了攤手落寞的轉身離開了。種族歧視和地域歧視一樣,無處不在。
在這個異鄉國度,作為少數派的黃種人,處處會受到歧視。
今他找工作都沒有成功,幾乎全都是因為他皮膚顏色的原因。
如果他是一個白人,想必沒有特殊的原因,根本不會有這麼多拒絕。
歎了一口氣,周景沿著一條昏暗的巷往回走去。
來這裏兩了,他還是一籌莫展,連份工作都沒有找到,自然也沒錢去租房子。
老實講,他有些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選擇了。
考慮到或許會因此耗費掉二三十年的時間,他將之前攢下的商城幣,全部用來兌換了壽命,二十五年三個月。
在兌換的這段壽命耗費完之前,他將會一直保持現在這幅年輕充滿活力的狀態。
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本事,可以輕鬆的掙到錢,解決溫飽立足的問題。
可是沒想到還會有這種情況,種族歧視,真夠糟糕的。
其實,想要立足這個國家,最好就是找到同族同鄉之人。
他倒是記得,紐約有一個唐人街,那裏是華人的聚集地,在那裏找份工作應該不算太難。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找不到工作就沒錢,沒錢自然也就沒法坐車去紐約,已經形成一個惡性循環了。
他正頭疼著呢,迎麵走來一個魁梧的黑人男子,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突兀指著他:“嘿,打劫。”
昏暗的巷裏看清楚一個黑人無比困難,要不是他話時露出的那一口白牙,周景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呢!
不過,看到那黑人手裏的槍,他不由得有些牙疼,隻能雙手抬起表示自己不會抵抗。
“夥計,你找錯人了,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搶,你得去大街上找體麵人,他們有錢。”
黑人一手拿槍指著他,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有口袋的地方摸索著,最終在他的褲兜口袋裏掏出了一枚硬幣,“沒錢,這是什麼?”
周景有些無語,“夥計,一美分的硬幣,買個黑麵包都不夠的。你想要,就送你了。”
黑人一把推開他,罵罵咧咧的走了:“黃皮猴子還是個窮鬼,真掃興。”
自己赤手空拳,對付一個拿槍的黑鬼風險太大。
為了一美分,周景本來不願意生事的,可麵對這般羞辱,還無動於衷,就枉為男人了。
掃了一眼,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他三步並兩步的衝了上去,喝罵道:“黑鬼!”
黑人轉過頭來,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呢!卻沒曾想,剛才像隻綿羊一樣,被他搶劫了的周景,這會兒直接化身為大灰狼。
板磚正中他額頭,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周景得勢不饒人,一個斷子絕孫腳踹上去,“哢嚓”,他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黑人腦袋暈暈乎乎的,可那裏的疼痛,卻頓時讓他隻能捂著下體嗷嗷叫。
“子,跟你周爺爺玩兒,還嫩點兒。”周景舔了舔嘴唇,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常年的軍旅生涯加上時常的訓練,使得他的格鬥技術越發純熟了。一個無力反抗的沙袋,周景把黑人壯漢揍得癱倒在地,連呻吟都變得虛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