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兒,憑啥拒絕呀!
他們想也想不通。
周景也不會跟他們解釋,有一種東西叫做三觀不合。
一段感情,重要的是金錢嗎?重要的是地位嗎?重要的是容貌嗎?
或許那些都很重要,但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周景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還會缺漂亮的女人嗎?
他所追求的自然是精神上的合拍,可偏偏在這一方麵兩個人是不合的。
劉詩雯出生於高官家庭,她所受的那一套教育,跟周景完全不同。無論是從生活習慣,還是從接人待物方麵,兩個人都相差甚遠。
周景能看得出來,劉詩雯在麵對地位遠不如她的人時,有一種源自骨子裏的傲慢,輕蔑。
她的溫柔,隻屬於能征服她的男人。而周景不願意做這個角色。
因為他們倆有最重要的一個分歧——信仰。
劉詩雯信仰三民主義,代表資本家買辦的利益,時常會講黨國利益。
周景雖然不是黨員,但那也是共青團員,學的是毛概,吃的是社會主義經濟大米,屁股坐哪邊是顯而易見的。
為黨國賣命,為那一撮人的利益賣命,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周景不會把這些心裏話出來,在目前的情況來看,守口如瓶明哲保身還是極為重要的。
孟煩了還要去通知別人,跟周景告辭後,便去忙活了。
周景抬頭望著,心思全放在了聊群裏,馬上就要離去了,該談談下麵去哪裏了。
……
一周後。
禪達城外,周景站在車邊與給他送行的人告別。
方一鳴,龍文章,孟煩了,迷龍,要麻,不辣……能扯上關係的,能來的都來了。
方一鳴接任了周景的師長位置,他清楚誰是他的恩人,沒有周景就沒有他的今。
一車貴重的禮物,連司機都配齊了,安排的明明白白。
隻是讓周景有些哭笑不得,因為方一鳴從他這裏吃的回扣,通過這種方式回到他的手裏,還真有一種輪回的感覺。
龍文章補位副師長,他不是收刮錢財的那種人,也沒那方麵的意識。所以並沒有給周景準備什麼貴重的禮物。
他,還是周景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笑容,手上托著一寬紅色的布料,“師座,雖然您當了軍座,但在我心裏,還是那個帶我們從緬甸打回來的那個團座。
這是咱們遠征團的旗幟,一下就改編成師了,也沒用得上。給團座帶上,留個紀念。”
周景接過旗幟,一甩手抖開,隻見紅底上麵繡著三個黑色的大字——遠征團。
“好,這份禮物我喜歡。”他拍了拍龍文章的肩膀,滿意的笑了。
孟煩了的表情十分尷尬,沉浸在新婚假日中,他是三人當中最後一個知道周景要走,倉促之間哪會想到準備什麼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