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章眼皮子一跳,心中都在念叨:“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左右眼一起跳是個什麼事兒?”
揮手讓趙元德離開,他走上前,敲了兩聲,推門進去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方一鳴也在,而且臉色不是很好。周景倒是臉色平淡,看不出喜怒來。
“師座,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龍文章問道。
周景指了指桌上的一頁電報,示意他自己看。
龍文章拿過電報,一目十行的掃完,當即就拍了桌子:“這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哪有這種河過了一半就拆橋的。”
“我就是嘛!”方一鳴就像找到了知己,義憤填膺的:“咱們師裝備最好,人員也最多,都抵得上他們半個軍。
哦,現在就因為我們剛結束一場攻堅戰,傷亡了半個團,就讓我們當二線的預備隊。
為了搶功勞,也太過分了吧?”
“是啊,還把師長您調到司令部,讓您看著他們搶功勞,這些人不是過分,是簡直太過分!”龍文章氣得咬牙切齒,好像他就是被特殊對待的周景。
隻是作為當事人,周景冷靜的不像話,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替他打抱不平,他自己反倒是悠閑的喝起了茶。
“師座,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句話啊!”龍文章完全是急眼了。
訓練了兩年,整整訓練了兩年,好不容易撈到一場戰役,剛打完了一場局部戰鬥,就宣布他們成預備隊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這跟學了半輩子四書五經八股文,突然有一不搞科舉了,那種灰心落寞,一樣一樣的感覺。
在滇西的日軍第56師團,加上補充的兵員,充其量也就萬多。
做預備隊,怕是最後連一根鬼子毛都撈不上了。這對於要立誌保家衛國的軍人來,也是一種恥辱。
方一鳴也是類似的想法,雖門山之戰已經讓他們拿到了足夠的功勞。
但功勞這種東西,隻有嫌少的,怎麼可能有嫌多的。
撈不著仗打,他也著急。
周景悠哉悠哉的喝了半茶,“你們兩個繼續,反正明我就要去衛司令那裏報道,到時候你們想,我也聽不著。
還得發電報,打電話,那多費事兒啊。趁現在時間多,你們繼續發揮。”
他抬著手掌往上揚了揚,頗有點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龍文章和方一鳴相視一眼,兩個人心裏麵都在想:“師座不會是吃錯藥了吧?都被這樣排擠了還風輕雲淡的。
以他的性格,不是應該早就開始罵娘了嗎?或許這時候應該急的上下活動,讓司令部那裏收回成命。”
兩個人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周景在想什麼。
二十萬遠征軍,對付三萬多日軍,去的晚了真的是連鬼子毛也見不著了。
不著急嗎?
搞的真像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龍文章拉了張椅子坐下,“師座,求您別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