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軍的軍長名為何邵周,姓何,這就很明白了,重慶也有一位姓何的大員。
他雖然是第八軍的軍長,但實際上指揮作戰水平並沒有多厲害。真要是打仗,一般會交給他的副手,第八軍副軍長李迷來指揮。
以兩個師的兵力伏擊一個半殘的聯隊,這場收割的戰鬥是十拿九穩的。
周景賣人情的意圖,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龍文章自嘲的笑了笑,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看明白,看來是安逸的時間長,他的腦子也變得愚笨了。
他早該想到的,在設計作戰方案時,有圍師必闕這一條。他們都忽視了,都沒去想誰去堵這個缺口。
圍師必闕,虛留缺口並非是放任不管,而是要在敵人逃跑的必經之地預設埋伏,使敵人在倉促逃跑的過程中陷入埋伏圈中。
特別是這種攻堅之戰,一旦竹內聯隊棄地而逃,他們就可以免去攻堅之苦,在野戰戰場上徹底消滅敵軍。
跟逃竄之敵相作戰,難度顯然要比死戰之敵作戰得多,代價也會少得多。
這筆賬誰都會算,有的人算的特別明白,例如一代驕鐵木真,拿著這一套戰法打遍整個亞歐大陸,無論是野戰還是摧城拔寨,幾乎是攻而必克。
而有的人用也用不明白,四麵主攻,簡直是農民軍的打法,沒有一點戰略戰術。
……
四拿下門山,竹內聯隊後來也在第八軍兩個師的伏擊下,被全部殲滅。
聯隊長竹內連山發現突圍無望,舉槍自殺。
此次戰鬥意義深遠,禪達通往門山的浮橋搭建起來,為大軍的後勤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周景也再一次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隻是這一次不僅僅是國內的。
在盟軍中,《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都刊登了這一場戰鬥。兩份報紙被特別送到了羅斯福的桌上。
羅斯福還特地為此向重慶發了恭賀電報,一來真心實意的恭賀,中國軍隊能打,到時候反攻日本,美國大兵就能少死很多。
二來緩和與委員長的關係,之前鬧得很僵,而以後還要繼續同共同的敵人日本作戰。
同盟國之間的流傳,還不是最厲害的,這一戰,甚至還驚動日本皇,日軍大本營為此吵成了一鍋粥。
曾經兩次出任,日軍大本營陸軍部作戰科長的服部卓四郎,在戰後編寫的《大東亞戰爭全史》中寫道:
“敵軍,原來中國軍第9師,隻是一隻三流的保安性質部隊。
可是有了一名出色的將軍,一批出色的軍官,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就成為了一支勁旅。
他們和第五十六師團,過去在中國大陸上接觸過的中國軍隊,在素質上完全不同,我們因而大吃一驚。
過去,日軍以一個營消滅中國軍一個師乃是家常便飯。
尤其是這個以第一師團人員為主力編成的師團,在中國戰場上久經戰鬥,縱橫馳騁,同中國軍交戰最有自信。
然而,此次在滇西門山的中國軍隊,無論是編製、裝備,還是戰術、訓練,都完全改變了麵貌。
盡管竹內聯隊準備了大量的坑道工事奮勇據守,敵人指揮官卻狡猾異常,針對研究出了破解戰術,使得我軍損失慘重。
並且,敵軍的進攻意誌非常頑強,登陸灘頭作戰時,一個上午傷亡上千人,然卻死戰不退,硬生生的啃下了兩道依山而築的防線。
竹內連山大佐立即向上級報告了這個情況,使全軍不禁為之愣然。
令人惋惜的是,竹內聯隊遭遇到了敵人針對性的進攻,敵我實力懸殊異常,無奈隻能突圍撤退。
在十倍於其的敵人圍剿下,為皇陛下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