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夠節省了,這樣暢快的殺戮還是讓周景忘記了不要打光最後一顆子彈。
扣動扳機後沒有子彈射出,周景把手中的斯登衝鋒槍掄圓扔了出去。
那東西飛旋而出,重重地敲在了日本兵的頭骨上,那家夥的眼珠子都快迸射出來了。
又一個沒有被打死的日本鬼子,發現了衝在最前麵的周景。目睹了同伴淒慘的死狀,激發了他骨子裏的凶性,抱著8大蓋哇哇亂叫的衝了上來。
衝鋒排名僅次於死啦死啦的迷龍,見狀一下就急了,手中已經被打光子彈的機槍,被他當成暗器扔了出去。
“哢嚓,砰,”
兩種不同的聲音交彙在了一起,周景手槍裏的子彈,在在鬼子額頭上鑽了個眼兒。
而迷龍扔出的機槍,則把那鬼子的脖子都打斷了,讓人聽了都有些牙酸。
等到孟煩了拐著瘸腿,連爬帶滾的到了山腳下時,戰鬥已經到了尾聲。二十幾個鬼子死狀各異的趴在各處,而他們似乎隻有一個受傷的,如果孟煩了的舊傷被石頭磕開了算的話。
這幫大爺們從來沒打過這樣的仗,綿羊在幾分鍾內撕碎了豺狼,殺人者原來如此虛弱。
死去的日軍在最後仍然不敢相信,殺了他們的竟然是曾經被他們追著亂竄的國軍潰兵,而且還是一支數量和他們相當的國軍潰兵。
這是什麼鬼火力,敵人最少應該有半個營?大日本帝國的士兵絕不可能這麼脆弱……
即使他們再不服氣,這也是鐵一般的事實,輸了就是輸了。
贏了戰鬥的人也不敢掉輕心,周景第一時間進入了日軍的陣地,搶走已經沒了主人的8大蓋,謹慎的盯著河灘。
對麵是可以相信的友軍嗎?
“喂,我是李連勝!吉林人!是友軍嗎?”河灘上傳來一句滿是大碴子味兒的問候。
蹲在散兵坑裏的迷龍一下站了起來,“李連勝你個狗日的,快給老子過來,慢了我整死你!”
“李烏拉,要麻死沒死?”
“不辣,你個死豬腦殼,老子在呢!”
周景就是反應再慢,也明白過來了。這應該是他們同一批次飛機運過來的,應該還和他的手下相熟。
在霧靄裏緩緩現身的那些人,十分狼狽,少量的英軍,和一些中國軍人。他們的精神頭告訴周景,這是一群打了敗仗的家夥。
迷龍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李烏拉的胸膛上,“王八犢子,還以為你死了呢,嚇死老子了。”
從迷龍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憤怒的樣子,反倒是像久別重逢的朋友,親切熱情的招呼。
李烏拉一陣呲牙,隻是嘿嘿的笑著,沒敢同樣揮出拳頭,給迷龍來一個親切的問候。
不辣給要麻的問候更特別一些,不是那種擁抱,他左一下右一下猛鑿要麻的頭,看起來很野蠻。
豆餅發出一種難聽到,隻能是笑給自己聽的傻笑。他叫了聲“要麻哥”,就開始鼻涕和擦眼淚,這種沒完沒了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