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涯讓人將徐其正搬回了他自己的營帳裏麵去,暫時是不打算將他身上的禁製解開,免得他還繼續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而且,就張天涯自己的觀察來看,自己用出的禁製法訣的手法是啟天宗的獨門手法,這青龍軍團裏麵,特別是自己的第一萬人隊裏麵的那些會武修技的軍官,一時半會兒也是解不開的。
如此一來,張天涯也就料定,第四萬人隊的梁式成他們也同樣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唯有等到時間過去之後,身上的禁製才會被自動把被法訣封鎖的體內的奇經八脈解開。
然後,張天涯自己則是快步走到了常玉清的營帳去。
常玉清現在還不知道張天涯今天究竟幹了什麼樣的一件大事,所以看到張天涯進來,笑道:“賢弟,你怎麼現在來了?”
張天涯嗬嗬一笑,故作神秘地對常玉清說道:“大哥,小弟這裏給你帶來了一點東西,你幫我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麼問題。”
張天涯說著,從鴻齡袋裏麵將軍需處的賬本拿出來,一並都交給了常玉清。
常玉清笑道:“賢弟,看來你開始想要長進了,也開始看書了。好,讓為兄看看你都究竟在看些什麼書吧。”
張天涯聞言,不由得是一陣尷尬。
常玉清低頭看向那些賬本,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直了,呆呆地看了那些賬本好半晌,指了指賬本,有些緊張地問道:“這,這些你都是從哪裏找來的?”
張天涯本來就是知道自己今天幹的這件事情,雖然說確實是大快人心,但是後果必然有些嚴重,否則他也不會第一時間就趕緊過來讓常玉清幫他查賬。
這樣一來,在應對軍團軍需官付作秀的時候,自己也好有個殺手鐧。
張天涯絕對不會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不貪汙的軍需官,整天麵對著那麼多的物資,那就是一座座金山堆積起來的,哪有不感覺心癢癢的人?
於是,張天涯就將剛才在軍需處幹的事情跟常玉清說了。
常玉清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驚駭地看著張天涯。也許,就是他自己也絕對想不到,張天涯居然會幹出那麼出格的事情吧。
張天涯本來以為,常玉清心裏一急的話,說不定立刻就會教訓自己了。但是讓他感覺很意外的是,常玉清居然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身體似乎變得有些發軟,重重的坐在了座位上麵。
常玉清說道:“你啊你!你這都幹的什麼事兒啊!你覺得能夠出任一個軍團的軍需官的人,背後會沒有後台嗎?”
張天涯也不敢再嬉皮笑臉了,說道:“肯定是有的,那麼多的物資,肯定有些人想要在暗中分一杯羹的。”
“是啊,你都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要去做得罪人的事情呢?”常玉清有些責怪的說道,“而且,像青龍軍團這樣的軍隊裏麵的軍需官,背景就需要更加雄厚才可以了,付作秀的後台,我們任何人都得罪不起吧。你現在居然還想要去查人家的賬目?”
張天涯眉頭一皺,他本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但是現在聽到常玉清的話之後,心裏卻不由自主地變得好強起來,說道:“大哥,你怎麼忽然變得這樣膽小了?這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而且賬本現在落到我們的手裏,一時半會兒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
“不是我膽小!”常玉清說道,“你要知道官場險惡的道理。本來當官想要獨善其身已經幾乎不可能了,你還要跟人家帝國的權貴對著幹,明天自己怎麼死的也許都不知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付作秀的後台究竟是誰,但是以中山王那人的強勢作風,付作秀必然是他的人,然後鎮遠侯宋祖烈隻怕也參合其中。這二人跟付作秀相互勾結在一起,你還在人家的青龍軍團裏麵任職,你說你要怎麼個死法?”
張天涯聽得一愣,他對中山王張民鍾這個人的品行還是有所期待的,應該不至於會做出貪腐的事情來吧?而且這可是他的青龍軍團,他會自己貪汙自己軍隊的物資?
張天涯說道:“不會吧大哥,中山王應該不會這麼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