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民鍾走後,常玉清這才迎向張天涯笑道:“賢弟,看你的樣子恐怕是累壞了吧?沒辦法,這種會議最是累死人。走,跟大哥走,今晚你就住我的營帳。”
常玉清說著,拉著張天涯就一起往外走。
這時候張天涯的身後快步走過來一個人,伸手就拍向張天涯的肩膀,張天涯早就有所察覺,身形一閃便讓開,回頭便看到那位拉自己一角的年輕將軍,感覺有點驚奇,這個小子還真的是要跟自己糾纏不休了啊!
他的手雖然落空,卻依然一副笑嘻嘻地樣子,對張天涯說道:“果然是好身手,你這一身的武修技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張天涯很是不悅地說道:“你管得著嗎?”
他對中山王張民鍾是有些敬畏的,但是並不代表也會對他手下的將軍也敬畏,何況這個家夥的年紀看起來跟自己也差不多,卻生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就是想要心生敬畏也生不出來啊!
常玉清卻是對那人拱手笑道:“小侯爺,我賢弟不懂禮數,請你不要見怪。今天他是長途奔波過來,小侯爺要是有事,可不可以過兩天再來找他?”
那個小侯爺對常玉清笑了笑,說道:“常大人說得倒也是。不過,你的這個兄弟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然後,他便向張天涯擺擺手,自己走出了營帳。
張天涯忍不住問常玉清道:“大哥,這個什麼小侯爺究竟是什麼人?”
常玉清說道:“他是鎮遠侯宋祖烈的大公子,同時也是中山王的親侄子,現在官封鷹揚將軍。你別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其實是個很會打仗的人,現在掌管著青龍軍團第四萬人隊。”
原來又是一個官二代,張天涯笑了笑,說道:“怪不得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怕中山王。”
常玉清帶著張天涯走出營帳,笑道:“中山王平日裏對她很是看重。同時,他的父親鎮遠侯同時也是帝國兵部尚書,更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否則他即使能力再強大,也很難在這樣的年紀當上一個軍團裏麵的萬夫長。”
張天涯點點頭,便跟常玉清把自己為何會忽然到前線來的事情說了。
常玉清聽得心裏一陣感動,歎了口氣說道:“賢弟,為兄之所以讓你大嫂不要告訴你,就是知道到時候你一定會跟來。罷了,既然來了這裏,你便留下吧。反正留在晉陽也隻能夠當一個小小的副將,也沒有什麼意思的。”
兩人說話之間,便是已經來到常玉清居住的營帳裏麵,張天涯便從鴻齡袋裏麵拿出常夫人給準備的一堆東西,看得常玉清自己都頭大。他便隻是取走幾件衣服,所有的東西留在張天涯的鴻齡袋裏麵便好。
由於條件簡陋,張天涯仗著自己年輕,就在常玉清這裏隨便打個地鋪,同樣可以入定休息。
時間到了當夜差不多要天亮的時候,張天涯忽然從入定狀態中蘇醒過來。他的聽力本來就好得異乎尋常,聽到了營地裏麵響起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這種聲音顯然不可能是巡營的士兵的腳步聲,它們太輕太快了!
張天涯的心裏不由得一動:“不好,隻怕是有人摸進軍營來了。”
然後,張天涯立刻將耳朵貼近地麵,聽到了極遠的地方傳來無數輕微的腳步聲!
“長孫無忌的軍隊來夜襲了!”張天涯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刻過去將常玉清叫醒,讓他趕快去通知中山王張民鍾備戰!
常玉清頓時被張天涯的話,嚇了一大跳,立刻從床榻上麵滾下來,隨手抓起了自己的佩劍,就要往外麵衝去。
忽然,呲的一聲,營帳被人從外麵破開。
一個黑衣人帶著一道冷厲的火屬性劍罡,忽然撲向常玉清!
刺客!
張天涯立刻大喝一聲,身形一閃便擋在常玉清身前,一出手便是寒禦功全力出擊:“風雪壓城!”
噗!
噗!
噗!
…………
張天涯發出的無數掌影,全部轟擊在那個刺客身上。等到倒飛出去落地的時候,身上則已經被凍成一條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