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是自然的,畢竟今日這宴,我是主,但你們卻是客。”
燕傾城冷冷一哼,楚文玉低頭喝酒,嬴冉卻又默不作聲。
眼下除了秦帝與女帝,所有國的首領幾乎都在這裏,廣平侯落座,當即安排手下的廚子上菜。
沒過多久,菜就上了一桌。
廣平侯又客氣地招呼他們吃菜,燕傾城動了動筷子,不屑道,“侯爺你這麼會使絆子的人,該不會今日還打算在菜裏下毒吧?”
“怎麼會呢?本王也不過就是賣了別人一個人情,與燕王有何關係?說到底燕王若是沒有自己先做什麼事的話,又豈會被人抓住把柄。”
說著說著,燕傾城的事情幾乎呼之欲出。
二人雖然欲蓋彌彰,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點根本就不用說破,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
“我做了什麼事?我做了什麼與你有關?”
廣平侯也不甘示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那就別怕別人知道。”
燕傾城咬了咬唇,沒有開口。
所謂的宴會,倒是像極了鴻門宴。
“侯爺請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同我吵架?”燕傾城冷笑入席。
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她都明白,隻是十四年過去,她依舊十分不甘心。若不是廣平侯從中作梗,她的計劃根本不會失敗。
是廣平侯斷了她的路,她怎能不生氣?
“那倒也不是,隻是燕王對本王有所誤會,本王自然是要解釋清楚。燕王可別忘了,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十四年前的時候,你同應公子不是還在我的侯府住過一段時間?”
說起往事,燕傾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廣平侯說的沒錯,十四年前她與嬴景初一同住在侯府之內。此番廣平侯提起之時,燕傾城也不自覺地想到了嬴景初。
那是她今生的痛。
她深吸一口氣,再也不願說話。
把柄與弱點被人捏在手裏,她說再多,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今日本王請三位過來,主要還是有事想要商量。”廣平侯看了一眼嬴冉,雙眸即刻變得幽深,“眾所周知,十多年前天下五分,當時的燕王還是燕國公主,而楚王還是楚國的二殿下,沒想到滄海桑田,今日坐於這裏的全都交了歸降書,所有人都臣服於秦帝的手下。本王其實真的很想知道,交了歸降書,真的就能夠滿足嗎?”
“侯爺這是何意?”嬴冉已經忍不住發話。
廣平侯當著他的麵詢問燕王楚王是否心有不甘,其中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他想造反。
“本王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廣平侯根本就不買嬴冉的賬,“今日這宴,無非就是想聽聽所有人的實話。若是當真不甘臣服,其實也有其他出路可走。”
嬴冉的臉色一變,手在桌下已經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