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樂似乎讓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
她不得不承認,楚邑的做法雖然極其古怪,但卻也是最有奇效的。
舞樂憤憤地咬牙,“算你狠。”
隨後便揚長而去。
她回到席間的時候,楚邑自然不會繼續跟來。不過雖然此事她不會說出去,可並不代表她不能阻止。
舞樂回來的時候,齊嫣卻還並未回來,想來應該也是想辦法去了。然而廣平侯已經開始隱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見齊嫣那麼久還沒回來,便低聲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去看看。”
隨後身邊的侍衛已經離席。
嬴冉的神色頓時變得極其微妙,場中之人雖然並無人察覺,可舞樂還是感覺到似乎隱隱少了一個人。
宴會仍在繼續,而壽宴之中還有不少人在那邊紛紛賀壽。廣平侯幾乎是一個字都不想再說了,他的計劃全都因為所謂的異香而受到阻礙。其實仔細想來,此事極為蹊蹺。
他與齊嫣早已商議好今日的事情,她絕無可能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可若是別人……
他想不出是誰。
難道是嬴冉?
廣平侯看向嬴冉的神色之中又多了幾分幽深。
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這個病弱太子。
接下來的壽宴表演都顯得枯燥無味,故而所有人直接開始在席間紛紛寒暄。有的則是走動敬酒,有人則是與席間一旁的人開始交談。
沒過多久,齊嫣就回來了。她坐在廣平侯的身邊,衝著他搖了搖頭。
舞樂見她一臉失意之色,心裏頓時也有些了然,看來齊嫣的處理失敗了。然而她的臉上仍舊湧起了一抹不甘之意,這份不甘來自於楚邑。
她的計劃又失敗了。
不過她卻又有了新的主意。
太醫院這麼多太醫同時暴斃,此事也不算是一件小事。可事發之後,此事卻在第一時間被掩蓋。那麼顯然,嬴冉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如此看來,她也並非全無機會,隻是在日後的所有計劃中,她或許都會因為此事而受到嬴冉的一定的牽製。
齊嫣突然起身,直接走到了壽宴場中。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中,她緩緩跪了下來,“殿下,我有一件事要說。”
嬴冉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兩人距離不近,他卻足以將她的視線統統盡收眼底。
她眼中劃過一抹狠意,隨後磕了個頭。
“先前放出迷香之人,其實是我的部下。但是此事與我並無任何關係,我沒有想到我手下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今日主動自首,是希望殿下能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黎國與齊國相依,本就是十分友好的兩國,絕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下人而失了情誼,殿下你以為呢?”
齊嫣這一番話說得極其動人。
本來此事與她無關,如今她卻主動將此事說明,這份大義本就讓人對她刮目相看。更何況說起兩國邦交,她又顯得大方得體遊刃有餘。除卻背後的陰謀,嬴冉差點也以為她是個登得上大雅之堂的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