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錦辰去了一趟太醫院,也順著在四周尋找一些可用的線索。其實他心裏幾乎已經有數,嬴冉想要他找到的東西是什麼。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又能讓所有太醫在承受如此劇烈痛苦之時又能毫無掙紮無所未動地離開人世,這樣的毒……
極有可能是香!
太醫通常精通藥理,而下毒之法無非也就是食物投毒,或者接觸毒物,再不然就是香。食物投毒顯然是不可能的,舞樂身處太醫院之時,是在午時之前,這些太醫幾乎從未用過食物,按照太醫院的規定,所有太醫用膳的時間幾乎都是固定。接觸毒物就更不可能了,太醫常年與各種藥材藥理打交道,如此被人下毒隻會是班門弄斧。
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就是香。
可是香的話……
李錦辰的腳上似乎踢到了什麼……
他低頭,找到了!
他找到了線索。
於是他當即立刻回去複命,嬴冉仍在低頭尋思。
李錦辰將線索呈上,“殿下,隻能找到此物……”
嬴冉將視線放了過去,隨後就看到李錦辰手中的那根竹管。嬴冉起身,走到了李錦辰的麵前,隨後將竹管放在手中細細端詳。
這一看,果真發覺竹管之中有少許殘留的藥漬。
“順著裏頭的藥去查。”嬴冉不過看了一眼,便準備將事情交代下去給李錦辰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相信他能辦好。
“是。”
這一點微薄的線索自然造成不了什麼太大的影響,但是他們誰也不會放過一丁點的可能或者機會。
李錦辰退下之後,便匆匆出宮一趟。先找了一家醫館詢問其中的藥材,而後又找了各大藥鋪調查購買情況。
然而他不知道,這一路上始終都有人在跟著他。
楚邑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身邊的張平更是臉色陰婺,“我讓你在裏麵投毒了麼?”
他的言語之中有極其苛刻的責備之意,可是張平卻不以為意,“少主,我們這樣等待時機要等到什麼時候?如今本就是大好時機,太醫院的人全都死了,這個節骨眼上隻要嬴冉出事,那麼就會順理成章地怪在那個女人的頭上。到時候隻需要在她最失意的時候找她,還不是手到擒來?”
明明那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到了楚邑的麵前卻變得艱難險阻而又大費周章?
張平怎麼也想不明白,甚至還覺得因為此事而責備自己的楚邑實在太過優柔寡斷。
楚邑的怒意毫無平息之意,“我想做什麼自然有我的考究,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少主!”張平似乎感覺到自己受了極大的委屈,“我這麼做難道不全是為了少主?這樣再拖下去,何時才能完成複仇大計?少主就算不為自己想想,那也該為我們這些楚皇昔日舊部好好想想!”
“我什麼時候沒有為你們想過?”楚邑微微抬眸,神色越發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