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到達太醫院之前,舞樂給飛燕使了個眼色,隨後便佯裝暈了過去。
飛燕呆呆地還以為舞樂是真的出事,一臉擔憂地守在舞樂的身邊。直到被扶著的舞樂用手緊緊捏了飛燕的手一下,她才恍然回神,原來舞樂是在演戲。
事情進展地要比想象中的順利,舞樂很快便到了太醫院裏。
但是這一路上都有人盯著,她想跑也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太醫院中的太醫也全都知道舞樂被禁足的消息,故而一個兩個也不敢怠慢。
診脈之時,卻是懷疑地衝著舞樂多看了兩眼。
舞樂繼續裝暈。
正在此時,門外卻忽然隱隱傳來一陣香薰的味道。舞樂還以為是飛燕有所行動,故而緊緊控製著自己的呼吸。香薰一陣而過,太醫院的所有人便紛紛倒地。
舞樂起身,正想誇飛燕兩句,沒想到門口卻傳來一陣嗤笑。
“黎宮裏的太醫居然連普通迷香都分不出來,還真是一幫庸醫。”
伴隨著嗤笑而來的是懶懶靠在門邊的楚邑,見到這個人,舞樂頓時震驚了。
“你?!你怎麼會進宮的?”
“你不是被禁足了麼?宮中守衛基本都在你那邊,我想進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舞樂半信半疑。
先不說黎宮防衛如何,就說如此大白天地混進宮裏,還有楚邑身上根本未曾換過的衣服,也足以讓舞樂開始欣賞他的能力。
可她仍舊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但如今當務之急是出宮,楚邑這一來也的確好了許多。思及此,她就提著裙擺一路跑到了楚邑的麵前,睜大雙眸望著他,“你能帶我出宮麼?”
“你不是黎宮的公主麼?怎麼出宮還要由我來帶?”楚邑的話問得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頗有意味。
“你不是知道我被禁足了麼?”
舞樂順口問了一聲。
事實上,她被禁足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至少此事絕無可能傳到宮外。可遠在宮外的楚邑卻知道了,舞樂並未有過多的懷疑,隻當自己被禁足的事情興許有可能是宮中的人傳了出去。
“的確。”楚邑點頭。
“那不就是了麼?你快帶我出宮!日後本公主說不定會好好賞你的。”舞樂拍著胸口保證,“拜托了,你就帶我出宮吧。”
楚邑仍舊不為所動,反問道,“你想出宮做什麼?”
“我……”舞樂差點脫口而出,自己出宮是為了幫助嬴冉。然而事關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於是她當即改口道,“我就一塊玉石,想出去把他打造成玉佩。”
尤其她手中的那塊玉石還是一塊血玉。
其實舞樂早有打算,要將那塊血玉打造成世上最獨一無二的玉佩來。然後她與嬴冉,一人一塊。
楚邑大概也猜出了幾分舞樂的意圖,然後尋思起來也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是以並未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