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邑頓時集中心力,做好了與這些人纏鬥的準備。
可是事情並不如想象當中的那麼順利,他覺得這些人有些眼熟,似乎又不是自己熟悉的樣子。她們幾乎全是武功高強的女子,像是出自雀樓,但若是出自雀樓,他這個少主又豈會不知?
尤其這些人的功夫與雀樓的殺手又大相徑庭。
雀樓的殺手從來直擊弱點,而眼前的這些人卻是毫無章法。隻要能刺哪裏,就刺哪裏。也正是因為這種目無章法的出招方式,才讓受傷的楚邑感到了隱隱的吃力。
他下意識地開始後退,然而餘光卻不離被他推開戰場的舞樂。
舞樂一下子也沒了要走的意思,隻能在原地打轉,想著辦法替楚邑脫困,畢竟這些人全都是衝著自己來的,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楚邑因為自己而受傷。
思及此,舞樂心中更是焦急。
心念之間,那些殺手又紛紛開始出招,招式比原來更狠,更辣。
纏鬥些許,楚邑已經隱隱看出了些許端倪。這八個人應該也是來自一個組織,她們的出招看似沒有章法,其實是一種陣法。
前兩者對準的都是楚邑的喉嚨,中四者反劃他的腰際,後兩者則是盯著他的腿刺。饒是楚邑的武功再如何高強,雙拳也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八個人如此有紀律。
舞樂看得一顆心全都揪了起來,她繼續在自己的包袱中尋找,尋找可以用的任何東西。然而她臨走匆匆,幾乎沒有太多的準備。故而如今已是山窮水盡,她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了。
若是有辦法,她剛剛也不會有那麼一刹那認命般地等死。
若是有辦法,她大可以不用讓楚邑為自己受傷了。
可是她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思及此,舞樂選擇了利用最蠢的一種方法喊人。
“來人啊!救命啊!”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企圖在這種荒郊野外一樣的地方能夠找到人來營救自己。
就連楚邑都聽不下去,他嗤了一聲,對舞樂喊道,“你快走!”
後兩位殺手聽到舞樂的呼救,當即從楚邑那邊撤了開來,一劍朝著舞樂所在的方向刺了過去。
劍尖對準她的鼻尖。
舞樂睜大雙眸,萬分驚恐,幾乎都忘了呼救了。
然而即將刺到她的鼻尖之時,卻有另一把銀劍橫穿而來,擋在了她的麵前。舞樂微微一怔,適才看到已經用最快速度趕來營救的楚邑。
為了擋住這一劍,楚邑再次受了傷,然而他還是緊緊將她護在身後,不允許任何人的覬覦與靠近。
舞樂心中微微觸動,下意識地說道,“你可以走的,她們要殺的人是我,你走就好了。”
她根本不想欠楚邑的,明明自己之前那般懷疑他,現如今卻要被他所救。舞樂心中沉重複雜,羞愧難當。
楚邑冷笑,似乎連說話的專注力都沒了。
舞樂知道自己不能打擾他分心,故而幾乎扯著嗓子求援,“來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