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樂搖著頭，仍舊據理力爭，“你胡說，秦帝何必要害死瑞王？這些事情不過都是你的片麵之詞而已。”
老婆婆歎了一口氣，“當年的秦帝喜歡依依小姐，而依依小姐卻喜歡瑞王，故而秦帝才會痛下殺手……老奴都已經年邁至此，剩下的時間也已經所剩無幾了，遲暮之年，何必還要騙小主子你？這些話說出來，老奴已經沒想過還能活在世上，若是小主不信，大可以把老奴給殺了。”
她閉上了那雙蒼老的眼，等著舞樂動手。
然而舞樂卻是搖頭，“不，我不殺你。但是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說著，她飛快地後退，跑出了房間裏。舞樂出去的時候，正巧迎麵撞上了正在找她的嬴冉，這張昔日讓她柔情萬千的臉，此時從他的臉上，舞樂隻能看到……
當時他殺人的那抹狠絕。
他的手放在別人的脖頸之上，哪怕隻要有一念衝動，他都能將那個人活活掐死。
舞樂的眼睛忽然紅了，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嬴冉。站在自己麵前的，分明就是仇人的兒子！興許……他對瑞王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是以他才會在那個時候閃過殺意。
“你怎麼了？”嬴冉皺眉，看到舞樂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妥。
仿佛有千言萬語要宣泄而出，然而舞樂還是止住了，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可能就是有些累了。”
“若是累了的話，那你應該好好休息。”嬴冉的嗓音依舊清冽，依舊柔潤。
“嗯。”
她與嬴冉擦肩而過，隨後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深夜。
嬴冉一襲夜行衣，摸黑進了老婆婆的房間。他一入內，那老婆婆當即坐起身來。黑衣人看上去似乎極其瘦弱，老婆婆正在眯眼打量。
“你是誰！”沒過多久，老人當即問道。
嬴冉無言，同時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仔仔細細地打量開始麵前的這位老者。她顯然已經曆經了最動蕩的年代，白天看來如此慈祥，卻在夜色之中仿佛帶有獠牙一般的猙獰。一道又一道皺褶的痕跡使得她的臉在夜色之中看來十分詭異。
“該我問你，你是誰？”
一番打量過後，嬴冉更是湧起了濃重的懷疑。
“你想知道我對那個小姑娘說了什麼，做夢！”
“你果真對她說了什麼？”
“她會恨你，她會成為報複你們的最好工具！”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顯得更外凝重與森冷。這個老人，她就坐在床榻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掙紮亦或是想要逃跑的痕跡。
看來，她興許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
嬴冉不想再與她有更多的廢話，他隻想知道，舞樂究竟從她的口中聽到了什麼。
可是從眼前這個老人的口中，他幾乎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想必應該是與瑞王有關。不知怎的，他忽然感覺到一股自己幾乎無法遏製的憤怒無法否認，他想殺了眼前這個老人。
然而仍舊有那麼一線理智支撐著他，讓他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