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開始動一些歪腦筋出來了。
黎芊荀冷笑反問,“娘娘可千萬別說奴婢不作為,奴婢對此事擔當不起。”
“你這什麼意思?”她弄不清楚黎芊荀的身份,可在她的認知裏,千離就是她的宮女。無論是否是扮的,她這麼對自己說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奴婢什麼意思,娘娘還不明白麼?從進宮以來,奴婢一直幫著娘娘盡心盡力,而娘娘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總是自己背地裏搞些小動作,如今的娘娘可是都敢在清水庵裏放火燒屍了,如此膽大包天,宮中還有何人能惹得娘娘犯愁?”
黎芊荀聲音越發刺骨。
阿羅的所作所為,幾乎可以說是自作聰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還反過來指責自己毫無作為?
她這邊還在幫阿羅收拾爛攤子收拾得焦頭爛額呢!
阿羅聽她這麼一說,整個人就懵了。
她自以為放火燒屍一事根本沒有人知道,而從清水庵回來,這一路上黎芊荀都沒有任何表現。
她怎麼可能知道?!
不可能,她一定還沒有證據。
阿羅的聲音明顯少了底氣,沒有之前如此氣焰囂張,她別開臉,細聲說道,“你在說什麼,本宮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人在做天在看,娘娘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麼?”黎芊荀冷笑看著心虛的阿羅,此時的她卻是連正眼都不敢看著自己了。
除了她還能有誰?
阿羅繼續裝傻,“你別把這種事情全都推在本宮身上,清水庵當時那麼多人,誰都有可能放火。而且最有可能放火的人就是凶手,本宮怎麼可能殺了蔣婕妤?”
她最好蔣婕妤活著專門給燕傾城添堵呢。
“娘娘,明人不說暗話。”黎芊荀也是不緊不慢地在阿羅的跟前坐了下來,“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奴婢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但是放火一事,奴婢既然這麼說了,那必然是手中有證據可以確認是你。”
“什麼證據?”阿羅當即抬頭看她,神色緊張,手也從桌上放到了下麵。
黎芊荀見她目光閃爍,心中更是確定了是她所為。
“什麼證據?奴婢自然不能多說,隻要娘娘知道奴婢很清楚這火是娘娘放的,那就對了。反正娘娘都敢在清水庵放火燒了蔣婕妤的屍體,那還有什麼可怕的?良人衝撞給娘娘添堵,娘娘大可以一把火把她燒死,何必來找奴婢想辦法?”
阿羅防備自己,黎芊荀不可能一丁點都沒有看出來。
“本宮……本宮沒有這麼做。”阿羅還在強撐著,可頷首見黎芊荀正盯著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忽然越發心虛起來。即便如今的她是一身宮女裝束,可雙眸之中那種望眼欲穿的銳利感,卻幾乎讓自己無所遁形。好像自己明明穿著厚實的衣服,在她的眼裏卻仿佛剝光了一樣,她對自己的一切都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