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景初還在楚文玉的別院裏,故而她找起來也並非難事。她來的時候,恰巧遇見了楚文玉出門。兩人十分尷尬,擦肩而過。
黎芊荀自己又何嚐想到會有這一天?
楚文玉竟是一眼都沒有看她。
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無足輕重,連個招呼都懶得施舍。
黎芊荀腳步微頓,仍是深吸一口氣,往嬴景初的房間走去。
她一件黑衣鬥篷,敲了敲房門之後便推門而入。隨後褪下帽子,疑惑地問道,“這些時日,可有發生什麼?”
嬴景初歎了一口氣,“楚文玉已經把楚邑送走了,如今楚邑身在何處,估計也就隻有楚文玉一個人知道。”
黎芊荀頗為意外,“他真的這麼做?”
把楚邑帶走,擺明了是防著他們二人。難道他們之間的信任就真的如此不堪麼?
嬴景初點了點頭。
“那我剛剛見他出去?”
“無礙,我已經派人盯著了。”嬴景初揉了揉眉心。
此事倒也的確是無奈。
黎芊荀點了點頭,“那這幾天你就先盯著他吧,兩日之後我再出宮。”
“好。”
宮裏的情況倒是太平,這幾日阿羅更是安分守己,幾乎沒有什麼舉動。黎芊荀隻當她是在燕傾城的事上得到了教訓,故而也沒有怎麼管她。
不過阿羅這段時間卻說話越發尖刻起來,當日正是午膳之時,她吃了兩口便說道,“這禦膳房的人是什麼意思?給本宮送來這種東西吃?皇上才幾天沒來,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就以為本宮要失寵了嗎?”
黎芊荀微微半蹲著身,勸慰道,“娘娘不必介懷,興許這幾日陛下還有公務在身呢?”
“本宮當然知道,不過這禦膳房的人送來的東西,本宮可真的不敢恭維。”阿羅頓了頓,又意有所指地說道,“難道他們送到皇後那也是送這樣的東西?”
說起燕傾城,黎芊荀終究陷入了沉默。
“千離,那件事辦的如何了?”阿羅借著話頭,試探性地問道,“當**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訴本宮,一切都有你來處理,這若是出了紕漏的話……本宮會如何,你應該也知道的。”
“娘娘放心,奴婢正在盡力。”
事情沒有明朗,黎芊荀自然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可自己若是說得太玄,阿羅指不定又要自己做出什麼打草驚蛇的舉動。
“不是本宮怪你,這些日子本宮聽說,皇後在派人調查本宮難產時的記錄,而且……就連小公主都派人盯著。”阿羅說著,發出一陣輕微的嗤笑。
她燕傾城以為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麼?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整個宮中也隻剩下燕傾城是她阿羅的對手。
隻有她一人而已。
所有人的重心都幾乎關注在了楚邑的事情上,如今聽阿羅這麼一說,黎芊荀倒是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麼說起來的話,燕傾城已經開始著手調查。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