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城自然不會問老板娘是如何看出來的,這路上行人種種,老板娘自然飽經閱曆見得人多了,自然會分得清。
“客官身上這股子貴氣自然是掩飾不住的。”
燕傾城趕路這麼久,身上的衣裳也早就布上了灰塵,這茶棚的老板娘一眼就瞧出來確實也不簡單。
“老板娘謬讚了。”燕傾城看了旁桌一眼,就見蔣婕妤直接就把嘴裏的茶吐了出來,嚷嚷道:“這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還不如給我一杯清水!”
“客官,這可是我們最好的茶了。”茶棚裏的夥計爭辯道。
“哼,這茶的味道這麼難聞,你還拿出來給客人喝,這茶棚是不想開了不成!?”
看著桌上上來的這粗糧,饅頭就算了,也沒有幾個菜,這些菜蔣婕妤一吃就全都吐出來了,沒想到這山路上唯一能夠落腳的茶棚,這茶水不怎麼樣,這吃的還不如皇宮裏那宮女吃的,蔣婕妤心中本就鬱悶,這樣一來更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不吃了,不吃了!這樣的東西讓人怎麼吃!”喊著喊著就要動手掀桌子,好在阿羅適時攔了她一下,這才沒有看到滿地的狼藉。
“婕妤暫且就忍一忍吧,這荒山野嶺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東西。”阿羅勸道。
“哼!”
燕傾城沒有想到蔣婕妤會這麼不講道理,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個悍婦一般,要是傳出去,這皇家的臉麵也都被她給丟盡了。
燕傾城不好意思的看了老板娘一眼,揚聲道:“不得無禮。”
蔣婕妤看了黑著臉的燕傾城一眼,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去,阿羅坐在蔣婕妤的身側,一言不發,也不知在神思什麼。
老板娘似乎不在乎這小插曲,安排夥計給蔣婕妤換了一杯清水,又回到燕傾城身邊繼續方才的話題。
“倒是不知道夫人走了這麼遠的山路是為了何事?”
燕傾城看著老板娘揣測的目光,笑著喝了口茶,不作聲,老板娘看著燕傾城不語,自嘲道:“看我這毛病又犯了,凡是這過往的路人啊,我都要問上一問,夫人不願說那就不說了。”
燕傾城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倒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這一家人是過來祈福的。”
“喲,那這裏到清水庵還得好一段山路呢,夫人這一票女眷真是誠心啊!”
燕傾城喝著茶四處打量,看著幾個桌前的一個背影,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這背影太過熟悉了,又心想這人應該不會出現這裏就以為是自己錯認了。
老板娘隨後上來幾道小菜,這茶棚簡陋,上的菜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菜,燕傾城本無意問這樣的事情,但是又覺得這茶棚有些怪異,雖然說不上來,但是心中就是有些異樣。
“敢問老板娘,都是用這樣的名茶招待這過往的路人的嗎?”
“方才都跟夫人說過了,這茶是我留著招待貴人的。”
她方才說的話,燕傾城本就沒有信,現在老板娘又這樣重複的說,燕傾城便來了興趣,接著道:“那老板娘是怎麼看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