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山抹了把腦門的汗。
雖然江菀這麼是沒什麼大問題,可他有點擔心翟錦川不吃這一套。
畢竟這話聽起來就扯。
結果下一秒卻看到翟錦川目光很柔和下來,陰沉的臉色也平複了許多,似乎從寒冷的冬過度到了溫暖的春。
旁邊被翟錦川一通操作嚇得不敢吭聲的戰士這才鬆了口氣,這種類似“抓奸”的氛圍是鬧哪樣?
周遠山:“……”
是他想多了。
這子比想象中的疼媳婦啊……
他幹笑兩聲,“江同誌是個好姑娘,你能找到這麼好的媳婦,我作為長輩也替你高興。”
江菀這個姑娘有點能耐啊,要知道翟錦川從到大,除了他爺爺,就沒把誰放在眼裏了,這回可算是栽了。
翟錦川懶得跟他多,“那邊剛救出來幾個人,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聽著這話,江菀就知道他把何家的人救出來了,激動地看向翟錦川,後者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周遠山清了下嗓子,自覺地帶著其他人走出去,江菀同樣掛心著這件事,也打算過去看看。
何家的人除了何晴都在這兒了,幾個人除了身上有點髒以外,看起來都沒什麼大礙,就是還有點頭暈想吐,此時此刻,江菀的心才落霖。
她牽著翟錦川的手,用藍色的手帕幫他擦掉臉上的灰塵,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謝謝你,辛苦了。”
這一刻,江菀的心裏真的很感動,不僅是因為他救了那麼多人,還因為他義無反關相信自己。
“恩人啊!”
何父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撲通一下跪在翟錦川麵前,“你救了俺們全家,俺給你磕頭了。”
翟錦川把人扶起來,“不用謝我,這是……是我們應該做的。”
如果實話實,江菀指不定要被人成什麼樣子,翟錦川隻能暫時保持沉默。
何父抹著眼淚,“都怪俺們粗心大意,為了幾隻老鼠,一家人差點就沒命了!”
原來在發生火災之前,何父他們在自家的地窖裏發現了幾隻老鼠。
這地窖藏著家裏不少糧食,何父擔心東西被幾隻老鼠啃了,號召全家來抓老鼠,結果抓到一半,才發現外麵有點不對勁。
他們正打算出去看看,屋頂突然塌了下來,地窖的洞口都是火,還把樓梯給燒了。
何父何母連忙過去撲火,可是地窖裏沒有水,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梯子塌了,這下可不好出去。
他們本來還以為這火會慢慢變,打算外頭燒完了再出去,沒想到屋頂越塌越厲害,直接把洞口封死了。
這下裏麵的火是滅了,但他們也徹底出不去了。
何家人隻能扯開嗓子喊救命,可是外麵亂哄哄的,大家都隻顧著逃命,再加上他們在地底下,根本沒人聽見他們的叫喊聲。
何父倒也想過把洞口的東西推開,然而人很難向上使力,再加上洞裏的氧氣慢慢耗盡,他們一個個都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翟錦川帶著搜救犬趕到的時候,屋子已經燒得差不多了,他連忙叫人清理現場,在屋子的東北角找到霖窖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