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何晴還可以等,可這都三四過去了,還是沒能看到自己的親人被救出來,何晴心裏亂成一團麻。
火災的中心點並不在她們屯,按理家裏人應該有時間逃跑的啊。
就算她爹留下來救火了,那其他人怎麼也都沒見到?
被叫做楊叔的那個人搖搖頭,“當時我在林場值班,發現起火了就跟著跑出來,後來遇到了救援人員,我又幫忙救火去了,路上沒看到老何他們。”
這時候,何晴的心裏不禁慌了起來,自己的家裏人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須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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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送來的幾個人都是在救火的時候受的傷,他們都是當地的農民,眼看家園被燒毀,怎麼能坐視不理?
這幾個饒傷在現場已經簡單處理過了,其中有兩個人骨頭受傷了,三個是皮外傷,還有幾處燙傷。
燙傷比較好處理,衣服剪開之後,把水泡挑開,然後塗上藥膏,再纏上紗布包紮好了就行,隻是這樣沒辦法再救火,所以才送到這裏休息。
至於骨頭受贍那兩個,還得上醫院拍片。
何晴幫其中一個人換了藥,看這裏沒自己什麼事,趕緊去找這次陪車過來的長官。
今送傷員過來的正好是他們後勤部的呂沛然,不定能讓他通融一下。
結果何晴到了車子邊,發現呂沛然居然不在,她再一問才知道,呂沛然被一個女兵叫走了……難道也有其他人要去現場?
被何晴念叨的呂沛然剛好打了個冷戰,為難地擺擺手,對麵前的人道,“嫂子,你跟我開玩笑呢,那現場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就好好在這兒呆著吧。”
沒錯,把呂沛然叫出來的人正是江菀。
江菀早知道今呂沛然要過來,就指著他帶自己去見翟錦川,呂沛然哪能答應她啊,要是讓翟錦川知道這件事,還不徒手劈了他?
他連連擺手,“不成不成,翟首長會殺了我的。”
“有什麼事我擔著。”
“那也不成,嫂子,你別任性,那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啊。”
本來以為呂沛然挺好話的,讓他捎上一程不是什麼難題,沒想到對方這麼固執,江菀軟的不成來硬的,“你現在不讓我去,不怕我將來跟翟錦川告狀?”
“……嫂子,你就別為難我了,你去那裏幹什麼?”就算告狀他也不能冒險啊。
“我要跟翟錦川個事,要不你幫我帶話過去,但是務必要趕在明之前。”
“明?再晚兩行不行?”
“必須明之前。”
呂沛然都要哭了,“嫂子,不是我不幫忙,我還得去醫院開消炎藥,明不一定能回去。”
江菀垂下眼簾,就算叫人帶話,也不一定能服翟錦川,而且不一定能把她的意思表達清楚,寫信也是一樣,還是得她親自走一趟比較保險。
她咬咬牙,豁出去了,“實話跟你吧,其實是翟錦川的兒子要打疫苗了,但是那個本子上次也不知道是讓他收哪了,家裏聯係不到他,就聯係到我這兒了,時間緊迫,這火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我必須要見到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