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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錦川邁著穩健地步伐,抱著累癱聊江菀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她窩在他懷裏,像隻剛打完架的花貓,衣裳皺巴巴的,帽子也歪了,一張睡臉嬌憨可人,比平時多了幾分乖巧和嬌美,卷翹的睫毛猶如蝶翼,粉嫩的唇畔仿佛清晨柔軟的花瓣。
她很瘦,也很輕,翟錦川抱起來毫不費力,卻仍舊鄭重得像是捧著易碎的古董,表情認真得近乎虔誠。
繞過籃球場,再走過兩棟樓,後麵的大院才是他的住的營房。
翟錦川還沒有結婚,住的是單饒宿舍間,除了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其他的倒是挺齊全,不過他很少做飯,裏頭沒什麼煙火氣。
進屋之後,翟錦川看旁邊有個沙發,剛打算放下,又覺得沙發有點,媳婦睡著可能不舒服,又把人抱進寢室,平放在床上。
幾沒洗澡,江菀的迷彩外套髒得不像話,上麵有泥點和汙漬,甚至還有些動物的毛,翟錦川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經曆了什麼。
他摸著江菀髒兮兮的臉蛋,俊毅的嘴角染著笑意,狐狸睡著了,越看越可愛。
翟錦川摸了好一會兒,手指都舍不得離開她的臉蛋,最後又輕輕勾著她的鼻尖,動作十分輕柔。
接著,他俯身吻了吻對方的臉頰,看到江菀微微皺著眉,似乎有些不舒服。
還是別把人吵醒了。
翟錦川剛拿出被子要幫她蓋上,忽然又看到她身上的外套,想了想還是決定幫江菀脫件衣服,免得蓋著被子太熱。
翟錦川原本隻是出於好意,可當他解下幾個扣子之後,手指忽然一頓——現在還是大白,雪白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比在工廠的那次還要富有衝擊力,尚且青澀的身體已經初具規模,讓人恨不得扒開衣服看個仔細。
一抹紅色迅速爬上他的耳朵,就連後頸都有些熱。
翟錦川飛快地移開視線,她裏麵居然什麼也沒穿?上次不還套了件內襯嗎?
他坐在床邊平息了一會兒,才重新把自己的視線放在江菀身上,女孩似乎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在他床單上蹭了蹭,原本就敞開的領口更加放肆,胸前一對白兔若隱若現……
翟錦川喉嚨發緊,某個地方也開始躁動不安。
他果斷拉過被子幫江菀蓋上,剛要起身又覺得不妥,等下媳婦醒過來發現這個情況,指不定會以為他把她怎麼了。
深吸一口氣,翟錦川隻好又轉過身掀開她的被子。
重新幫江菀扣上那幾顆扣子的時候,他的指尖似乎都有些發燙……
騙子是隻致命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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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錦川走出宿舍,迎麵就撞上一個人影。
剛才點名的時候,於聰就發現少了一個人,他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被營長帶走了,於聰隻好過來找翟錦川,想不到沒上樓就遇上了。
他連忙敬禮,“營長!”
於聰額頭掛著冷汗,為什麼營長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見他目光茫然地看著自己,翟錦川臉色一沉,“誰讓你這麼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