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和許赫不歡而散過後,李若蘭就沒再見過許赫。這幾天,周圍的鄰居都搬走了,而且因為要施工,附近的水和電都斷了。超市和小賣部都關了門兒了,公交車都不往這邊走了。
李若蘭這下子就像是回到了原始社會,沒有水,還好她家後院有一口老井,因為打水麻煩,很多年都沒有用過了。以前,李若蘭的父親還在的時候,師兄弟們練完功後,出了一身臭汗,都是直接從井裏打出涼水來,站在院子裏就衝澡。
李若蘭先是大了一桶水上來看了看,水倒是很幹淨。李若蘭像小時候一樣,喝了一口水,發現,這水還是很清甜的。比自來水是好多了,沒有了氣,李若蘭就隻有學以前,在院子裏架了個小灶。
現在這個區,就隻有李若蘭,和幾個流浪漢住在這裏了。出門沒有公交,去買東西都要走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能找到超市買東西。在生活上麵,真的是各種不方麵。
對於李若蘭來說,屋外麵的世界安靜了。安靜得有些怕人,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一樣。
沒有電的日子,李若蘭都睡得很早。蠟燭都不用點,天一抹黑就睡覺了。王二寶和劉倩倩知道了李若蘭的情況,讓李若蘭去她們家住。可是,李若蘭死活都不去,還說什麼?古代人,沒有電沒有氣都活過來了,她也可以過得很好的。這也算是,學習古人是怎麼生活的嗎?王二寶她們拿李若蘭沒有辦法,於是也隻好算了。
魏陽去外地學習了,宋莉來過幾次,無非也就是勸她同意拆遷。最過分的是,宋莉還跟李若蘭說。她有個堂弟,修建花枝。想讓李若蘭跟許赫說說,提拔一下她弟弟。
李若蘭當然是拒絕了,直接說跟許赫不熟。且不說,她和許赫熟不熟,你說你一個修剪花枝的能怎麼提拔啊!許赫,還能給他個幹部當當。宋莉當下就不高興了,最後罵罵咧咧的走了。說什麼,李若蘭發達,都不願意幫家裏的人了。
李若蘭當真是無語至極,宋莉什麼時候,把她當家裏人了。
這幾日,拆遷辦和街道辦的人來過好幾次,不過,都是失望而歸。反正, 李若蘭就是死活都不同意拆遷。
在要開始,拆遷的前一天,李若蘭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的人。
沒錯,許夫人她穿著黑色的套裝,帶著一個黑色的大太陽帽,帶著墨鏡出現在了李若蘭的家門前。
“你怎麼來了?”李若蘭一看許夫人,就沒了好臉色。因為,這個女人出現,就準沒有好事兒。而且,她的家不歡迎這個女人,曾經她就是這樣。在她的家裏,大吵大鬧,引得街坊四鄰在背後,戳著他爹的脊梁骨說閑話。許夫人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像她這樣的打扮,根本就不會有人認出她是堂堂許先生的母親。也正是如此,七年前,她才可以那麼肆無忌憚的,毫不顧忌別人的眼光的,說那難聽的話。她就是想她們李家,被街坊鄰居笑話,人言可畏許夫人很會借助人名群眾的力量。
那段時間,父親從醫院回家休養。就算關上大門,也能聽見外麵那些三姑六婆。走過她家門口,故意放大嗓門說的那些難聽的話。讓她的父親,根本沒有辦法休養。反而,還鬱結於心,最後鬱鬱而終。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都喜歡落井下石。明明都是跟她們沒有關係的事情,可是她們就是喜歡說。好像,說著別人的事情時,能給她們帶來快樂一樣。那段時間,李若蘭覺得,所有的阿姨奶奶,都變成了可怕的怪物。讓她,看著她們都繞著走。
“先讓我進去吧!”許夫人小心的觀察著四周,怕會突然有人出現,認出她來。畢竟,她可不是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不用但心,這附近的人都搬走了,除了我就隻有蒼蠅了。所以,你就站在外麵吧!我怕你的腳,髒了我家的地兒。”
“你……”許夫人被李若蘭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說不出話來。
許夫人還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拉低了自己的帽簷,對李若蘭道:“赫兒說要和你結婚,這事兒你知道嗎?”
李若蘭皺了皺眉頭,許赫到底要搞什麼?竟然跟他父母都說了,難道他真的是認真的。若是,認真的,李若蘭就覺得,這個許赫當真是太恐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