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繚繞的浴室裏,李若蘭現在花灑下,任溫熱的水,衝刷著她白嫩的肌膚。這具遠看著完美無暇,但是若是近看,你卻會發現這具看似完美的身體上。有很多,淡褐色的疤痕,在白嫩的肌膚上,顯得是那麼的醜陋。
李若蘭的手,慢慢撫摸著小腹上新添的疤痕。傷口已經愈合,也已經掉痂了。因為剛掉,疤痕還是粉色的。李若蘭慢慢的轉向鏡子,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卑,眼睛快速的從鏡子上移開。好醜,她的身體好醜。
李若蘭快速的洗完澡,然後出了浴室。濕發披在剪頭,她簡單的用毛巾擦了一下。然後穿著睡衣,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坐在陽上的搖椅上輕輕的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享受著夜風,讓頭發自然風幹。
不隻不覺的,李若蘭就靠在搖椅上麵睡著了。
許赫伸著懶腰,走到了自己房間的陽台上。他一手握著欄杆,一手捏了捏眉心,有一些疲勞。捏完眉心,下意識往隔壁的陽台看了一眼。瞬間皺起了眉頭,穿著白色吊帶睡衣的李若蘭,竟然靠在搖椅上睡著了。夜風吹起她半幹的頭發,輕撫著她的臉。她似乎有些冷,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手臂。
“該死的,她傷才好,竟然在陽台上睡著了,要是著涼了該怎麼辦?”許赫自言自語的說著,暗怪李若蘭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許赫想了想,對著旁邊的陽台叫道:“李若蘭”他想把她叫醒,讓她回房睡覺。可是,那邊的李若蘭卻睡得太沉根本聽不見。
“李若蘭”
許赫又叫了一聲,可是依然沒有讓李若蘭醒過來。
於是許赫轉身離開了陽台,出來房門來到李若蘭的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打開門走了進去。
見李若蘭竟然沒有鎖門,又嘀咕了一句“門都不鎖,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李若蘭之所以不鎖門,一呢!是因為她老忘記,第二嘛,則是因為她覺得,在這個家裏沒有讓她防備的人。而且,她從來不認為,許赫會進她的房間。
許赫來到陽台,低頭看著皺著眉頭,睡得極不安慰的李若蘭。原本,想要推醒她的手,也停住了。
“冷、好冷”睡夢中的李若蘭,小聲的囈語著。
許赫忽然不忍心叫醒她,他皺了皺眉。最後彎下腰,溫柔的將李若蘭抱了起來。
抱起李若蘭後,許赫卻震驚的楞住了。他靜靜的看著,靠著自己胸膛的臉。她竟然這麼輕?抱起她他竟然都不用使力。她怎麼輕成這樣了?他記得他以前抱她的時候,還開玩笑的說她是隻小豬。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瘦成了這樣?而且,他到今天才發現。他早該發現了不是麼?她突出的鎖骨,巴掌大的臉,纖細的手臂,都在告訴他。她很瘦,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注意。
為什麼沒有注意,隻是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再次淪陷。
感覺到溫暖,睡夢中的李若蘭,往溫暖源上麵靠了靠。
“冷、好冷”
聽見李若蘭的囈語,許赫抱著李若蘭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許赫抱著李若蘭進了房間,走到床邊輕輕的將李若蘭放在了床上。將李若蘭放好後,許赫剛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李若蘭抓住了。
“不要,不要走”
許赫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個女人在裝睡,想故意騙他過來,或者是想勾引他。這種被騙了的感覺,讓許赫感到十分的憤怒。
“你……”
許赫剛想發火,可是看見李若蘭,緊閉的雙眼,擰在一起的眉頭,和額頭上的細汗停了下來。她的表情告訴他,她現在很痛苦。她沒有醒,她是在做噩夢嗎?
沒錯,李若蘭正做著,讓她夜不能寐的噩夢。
她夢見父親連死的時候都不能原諒自己的眼神,許夫人的惡言,許家人的冷漠無情。她跪在雨中,全身冰冷,如同身處冰窟一般。
“爸爸,我錯了,對不起”眼淚劃過李若蘭的臉龐,她抓著許赫的手,力道又大了幾分。
“許赫,我好冷,不要離開我,不要”睡夢中的李若蘭,不安的搖著頭。
許赫蹲下身來,摸了摸李若蘭臉上的淚水。
“李若蘭,當初可是你離開我的,你忘了麼?”
“冷”李若蘭的身體開始發抖,她並不是身體冷,而是心裏冷。
“該死”許赫低咒了一聲,然後上了床,緊緊的將李若蘭抱在了懷裏。李若蘭慢慢的安定了下來,但是嘴裏還是說著夢話。斷斷續續的說著,許赫也沒聽清楚。
可是最後一句,許赫卻聽清楚了。
她說:“許赫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