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平靜的踏出一步,陰影頓消。
曾吞噬了無數修道者的心魔,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掐死在搖籃裏了。
張良做了五萬年的創世神,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他本心不忘,初衷不改,成佛成魔,為的都是一個無愧天地。
東皇太一被阻著手腳,沒能在張良成魔時殺了他,遂惱羞成怒,對那些礙事的仙靈痛下殺手。忽而劍光一閃,一柄湛藍的長劍擋住他斬下的動作,東皇太一暫停一看,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色。
定乾劍。
高品階的神兵有自己的思想,持有者能力不足或受到蠱惑心緒不穩,就容易被神兵反噬。
可即使張良成了魔,定乾依舊跟隨著他。
定乾擋下東皇太一的長清,然後回到張良手中,張良執劍走上前,微微抬頭看著踩在半空的東皇太一,忽而眸光一湛,率先出手!
東皇太一舉劍格擋,兩人在空中交鋒,劍氣相撞,金石相碰,“錚”的一聲,發出了令人耳痛牙酸的摩擦聲。
什方卷不攻擊魔族,但可以為東皇太一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張良剛剛成魔,魔力充沛到滿溢的地步,兩者皆是氣勢雄渾,一經交手,仿佛一場大規模的地熱噴發,又像極劇烈的霹靂雷爆,方圓百裏都受到波及,層雲蕩然無存,處於戰鬥圈的仙靈魔眾也全都識相後退,免得被波及。
飛廉也從後方領兵趕來,見雷動傷重,立即給他療傷喂藥,然後扭頭看著遠處一青一紫鬥得正酣的最強神魔,表情相當複雜。
藥是強效修複藥,不能止痛,為了轉移注意力,雷動問道:“哎,軍師,你怎麼也來了?軍令如山,你這時本該守在仙界北門……”
“廢話少說。”飛廉憂心忡忡,“讓你保護太子殿下,太子呢?”
雷動被戳到痛處,疼得死去活來:“他……那個……額……”
聽他說完,飛廉整個人都氣成河豚:“什麼?!他……”
話未說完,他見到身邊魔軍還在看,隻得壓低聲音,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揪住雷動,惡狠狠的說道:“他被什方卷抓進去了?!”
“手下留情啊軍師!”雷動受不住軍師的怒視,無力的解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不止太子,連他的契約獸也被吸收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保全張良,先打敗東皇太一再說。”
飛廉怒發衝冠也沒有辦法,他不是武將,連雷動都不是東皇太一的對手,他上了也沒用。遠遠觀望著戰鬥圈中白熱化的兩個人,他又想起一個問題。
“在張良成魔之前,仙凡禁製受到了衝擊,那是怎麼回事?”
雷動訕訕說道:“那是九幽姑娘的一縷元神,但是……被東皇太一收服,帶在身上。”
飛廉覺得奇怪:“可九幽姑娘在之前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恐怕隻有問問本人才行。”
飛廉捏著下巴,抿唇不語,就在雷動想問他主意的時候,他忽然眼前一亮,說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