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回答，張良是真的笑了起來：“不要真了，九幽，你以為一萬年這麼快就會過去嗎？”
九幽還是分得出好歹的，師父雖然在笑，而且笑的很好看，可他心情一點都不好。
“那你也不能讓我回萬象之境啊，裏麵一日就是凡界的一千年！我不要……”
“為了你的安全，為師隻能這麼做。沒錯，一開始，為師是想把你交給葉凡的，但現在為師改主意了，他保護不了你。過去保護不了，以後也保護不了！”
“可我總得知道是誰盯上我了不是？這樣我也好給葉凡提個醒。”
“你不用跟他提醒，他自己心裏明白。”
“師父你不能這樣，你太……太……太霸道了！”九幽在腦袋裏千轉百回，好不容易想到這麼一個詞，“我不想去，你偏讓我去，你是在強迫我！我不回去！”
強迫……這個丫頭……
張良低頭，不著痕跡的深吸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從今日起，你不能離開九重，待為師集齊五件神兵之後，就送你回萬象之境。”
如果可以的話，再也不要出來了。
九幽從床上跳起來，幾乎跟張良麵對麵的吼：“為什麼非要我回去？你就不能保護我嗎？我是你的弟子啊！”
“突發情況太多，為師也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好啊，既然你保護不了我，我們就解除師徒關係吧！我不要你當我師父了！我是死是活你也不用擔心了！”
到這種程度，九幽幾乎已經算是口不擇言了。
張良的眼神當即就變了：“你什麼？”
九幽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嚇住了。
師父從沒用這樣的神情看過她。
她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委屈。
跟師父在一起，不僅沒能橫行霸道，反而三兩頭的惹事被罰，她真是懷疑自己跟張良的八字犯衝！
好，既然仙界這麼難混，她不混了還不行嗎？反正她也沒有仙骨、沒有本事，但葉凡還要她呢！她不想待在仙界繼續受委屈了！
她往地上一跪，破罐子破摔的喊道：“師父，你……你把我逐出師門吧！”
一陣沉默。
但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張良那握的緊緊的拳頭。
她真怕師父會揍她。
可張良並沒有揍她，隻是蹲下來與她平齊，眼神也恢複了過去的溫和與無奈：“對不起……都是我能力不夠，保護不了你……”
他這樣話，九幽也很心疼：“師父，如果仙界有壞饒話，要不我們一起去魔界吧？幹脆就不要再管這裏的事情了！反正你也管了五萬年，管的夠久了！”
看到她這真的傻樣，張良真想抱抱她。
如果一切有她的這麼容易就好了。
但他是仙凡兩界的主宰，如果沒有了他，東皇太一肯定會奪權，依照他的性格，最先下手的就是魔界……
所以，誰都能丟下一切，不管不顧，他不能。
而九幽是他培養的新的繼承人，她也不能走。
看他不話，九幽還以為他終於同意自己的提議了，趕緊趁熱打鐵：“你要是擔心葉凡不收留你，可以先讓我回去啊，我一定會服他的！不過葉凡是個好人，他一定會接納咱們的……”
話音未落，張良在她肩上一點，九幽釘在原地，微張著嘴巴，不出話了。
師父幹嘛要定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