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掙紮之後，葉凡勉強冷靜下來，抬頭看著劉杏月，一雙金色的眼睛充血後微微發紫，看上去十分妖異。
他當然氣憤那個宗主直到現在才把這件事出來，可是，最讓人生氣的不是他自己嗎？
九幽應該由他保護的，可是他沒有能力，隻能把她送上仙界！
現在出了事，他再後悔，再懊惱，又有什麼用？
看到葉凡生氣，劉杏月垂眸，唇角微勾。
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
“葉凡哥哥，今日我的話，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與坤元宗結盟一事，我不求你現在就給我答案，你也需要考慮，與手下商量商量，但也不能讓我等太久，是不是？”劉杏月起身整整裙角，“這樣吧，我五日後再來，相信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著，她對葉凡微微一笑，收拾了案上的包袱，單留一件外衫，轉身離去。
葉凡坐在寶座上，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起身，走到劉杏月的地方，拿起了那件外衫。
衣服洗得很幹淨，但是上麵帶著好些灼痕與孔洞，抖開一看，幾乎不能穿了。
葉凡撫摸著被燒得凹凸不平的衣料，眼眸中醞釀著金色風暴。
三日後，張良重返葉家墳塚，發現葉凡已經到了，懷裏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落地，葉凡聞聲轉身，淡漠的看著他，將懷裏的東西往張良跟前一丟：“你看看，這是什麼？”
張良掃了一眼，平靜的問道：“你是從哪兒來的？”
葉凡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回答我。”
“樣式像是九幽飛升時穿的那件外衫，不過……為什麼會在你手裏？”
九幽明明已經把這外衫給燒掉了，他事後又給她找了件一模一樣的，現在還在九重上掛著。
為什麼葉凡會有這衣服？
葉凡抬頭，皮笑肉不笑，終於還是問出了張良最擔心的話：“九幽過的可好？”
“……”
他不是失憶、不記得九幽了嗎？霧姬死後，他沒少消沉，為什麼現在會問出這樣的話？
“答不上來了？你在心虛什麼？”葉凡走近一步，幾乎與他麵對麵，“張良，把她還給我。”
張良淡淡的看著他：“不可能。”
“你承認她還活著，為什麼不把她給我？”
“葉凡，看看你的處境，你是魔界的人，她是仙，你以為她待在你身邊就好了嗎？”
“那也比跟你在一起強！”葉凡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我再怎麼不堪也不會傷害她！”
張良又看了那衣服一眼，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
“從哪兒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其中不定有誤會……”
“就算是誤會，我也不會再讓她留在你身邊。”葉凡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張良，你不至於為了一個徒弟，就跟我魔界對立吧？”
這子……
張良微微皺眉：“這其中必有誤會……”
“如果是誤會，就解開，你讓她過來，我親自跟她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