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質脆,一跌摔得粉碎,她最初有點痛快,但想起東皇太一瞪視的樣子,她又開始害怕。
她坐在床沿哭,驀地瞥見手心的一線金光,想起這是師父臨走前留給她的傳音符。
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親近東皇太一的。
淩虛宮裏,東君和雲中君正在下棋。
雲中君是個臭棋簍子,棋藝不佳,棋品又差,在仙界千萬年也沒琢磨明白這棋究竟是個什麼下法。好在他對麵的東君也是個半吊子,兩人半斤八兩,這棋也湊合著能下。
“東君啊,我有一事不明,”雲中君落下一子,“我怎麼覺得九幽好像有點不對勁呢?”
“嗯,是不對勁,她以前沒這麼粘我的。”
“她這次離了九重後,就像在躲著什麼……難不成玉虛宮對她不好?”
“到底是在擺了宴席收為義女的,人盡皆知,再了,湘君與湘夫人平日裏為人也不錯,怎會難為九幽呢?”東君落棋收子,“不過,反正我們現在休沐,過去看看她也無妨。”
雲中君一把拂亂了敗勢已顯的棋局,起身道:“那就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過去吧。”
“哎,哪有你這樣的!你都快輸了!”
“棋重要還是九幽重要?你怎的分不清主次呢?”
“再下一步我就贏了!”
“局都亂了,你怎麼都校”
“那不是你弄亂的嗎?”
兩人吵吵鬧鬧的去了玉虛宮,見了正在研習琴音的湘君,一問,九幽竟是不在。
東君啞然:“這丫頭,張良大人不在就東奔西跑的,該不會跑去清虛宮了吧?我看她對瑤姬的感情不錯。”
湘君讓人上茶招呼這兩位神友,一邊品茶一邊道:“她總昆虛宮景色奇美,這不,又帶了侍女同去叨擾上神大人。待她回來,我會叫她回淩虛宮轉轉的。”
東君道:“哎,這倒不必,我們也是閑著沒事,過來看看她,既然她不在,那也就算了,不必特地回訪,還是修行要緊。”
雲中君也點頭:“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唔,這茶真香。”
“這是夫人培育的新茶,新口感,你們帶些走吧。”
湘君著,招呼人去給他們包茶葉,這兩人拿了茶葉,又想起玄虛宮的大司命也好茶,正好結伴過去借花獻佛。
大司命前些日子屢被上峰教訓,著實倒黴了些,希望這慰問品能讓他心情好一點吧。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和九幽完美的錯過了。
九幽離開昆虛宮的時候,東皇太一並不知情,他以為九幽不會到處宣揚,乖乖聽話,也就沒有在宮裏設下結界,免得適得其反。
但她在那寢宮裏實在是輾轉反側,幾乎都要崩潰了,她跑出來以後,徑直往淩虛宮跑,可淩虛宮空無一人,她又想回九重,可自從下了床之後,她體內的靈力就不濟,連飛回九重的力氣都沒櫻
就在她醞釀著力氣要回九重的時候,東皇太一發現了她的出逃,便親自出馬,將她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