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凡變成魔瞳的同時,暢春園裏的九幽和白遊東齊刷刷的看向了比試台的方向。
九幽上前一步,白遊東趕緊攔住她:“你幹什麼?”
“葉凡的氣息變了,我擔心……”
“你忘了他臨走前交代過我們什麼?”
“可是……”
白遊東安慰道:“既然葉凡讓我們在這裏等,我們就應該相信他。”
“他這個人話不算話的!”九幽有點急了,“我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很奇怪,我就去看一眼,一眼也不行嗎?”
“如果你過去,隻會讓他分心,什麼作用都沒櫻”白遊東扶著她的肩膀,“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讓鬼車過去看看,嗯?”
“……好吧。”
鬼車領命飛去了比試台,九幽在門口不安的走來走去。白遊東看到她這個樣子,隻好找了件事給她做:“九幽,若瀾生前把你當妹妹,你進去跟她待一會兒吧,別讓下人在最後薄待了她。”
提起烏若瀾,九幽又要難過,她勉強斂了心神,轉身進了廂房。
烏若澗一直蹲在屋簷下嗚嗚的哭,白遊東看到他與烏若瀾相似的容貌,心裏也不好受,就坐在一旁溫聲安慰。
烏若澗知道他是葉凡的大哥,現在也就是自己的大哥,立馬“哥”了一聲平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白遊東的衣袍都哭濕了一大片。
白遊東拍著他的肩膀,一臉的無奈。
九幽在廂房裏,兩眼無神的“看”著躺在床上、香消玉殞的烏若瀾。
她的衣衫妝容都被侍女給打理過了,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白色衣裙,頭發梳成人婦的式樣,上麵斜插著好些金簪。平時的烏若瀾不施脂粉,照樣明豔動人,如今,憔悴的病容經了香粉和胭脂的掩蓋,她恢複了白裏透紅的可愛假象。
可惜她最後的樣子,九幽看不見。
九幽想好好的跟她待一會兒,可剛上前一步,一個品極稍高的侍女就攔在床前,惡狠狠的瞪著她:“你這妖女!不要接近我們大姐!你還嫌帶給山莊的晦氣不夠嗎?”
九幽皺眉:“你什麼意思?她的死是我害的嗎?”
“難道不是嗎?”侍女氣憤的道,“在你和葉凡那餘孽來到這裏之前,大姐和姑爺過得很幸福的!都是因為你們兩個,害得我們山莊禁地被毀,家主也受了傷,不然的話,大姐也不會積鬱成疾,這麼年輕就……”
烏若瀾平日對待弟子很嚴厲,但是對待侍女還是很寬容的,這侍女也跟了她好些年,見到大姐就這麼沒了,她心裏也不好受,非要為大姐點什麼,才能對得起大姐這些年對她的照顧。
有缺了出頭鳥,剩下的幾個侍女也都紛紛指責:“是啊!自從你們闖禍離開以後,大姐就整日以淚洗麵,不管外界怎樣追殺,她都在維護你們,連姑爺的話都不肯聽!”
“大姐非要去找你們,結果下山的時候就產了!”
“她再也不能生育了,都是因為你!”
九幽一愕:“什麼?產?”
“大姐真是太善良了!什麼問題都自己扛,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們!就連臨死前也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那侍女噙著淚上前,猛地推了九幽一把,“你出去啊!這裏不歡迎你!就算你是國主的妃子又能怎樣?還不是一個不祥的妖孽!至於那個葉凡,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活該被追殺!有姑爺在,你們休想走出這烏家山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