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9點各方的參會人員差不多都來了,但是這次宴會的規模遠不及日本軍方在上海搞的那個慶功會。其實這也是出於安全考慮,畢竟日本人今天宴請的多是南京地區的漢奸分子,其中有幾個也更是“榜上有名”
萬純生被幾個日本護送到了樓上的一個貴賓間裏,萬純生走進去發現此時屋裏的幾個人他並不是很陌生,或者說也都是老相識了。
其他人坐在屋子裏的沙發上侃侃而談顯得格外熱鬧,而一向行事謹慎的萬純生到了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麼興致神情也顯得十分低落。
他隻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的那把沙發上扶著頭正在思索著什麼,不過從他這一臉愁容可以斷定肯定是沒想什麼好事兒。
坐在他對麵的是南京治安委員會的幾個人,雖然萬純生不跟他們說話但是他們已經對坐在角落的萬純生如雷貫耳了。
其中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衝他笑著舉著手中的酒杯走了過來,“萬組長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個軍統的王牌特工竟然也會跟我們一起共事。”他的笑容當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嘲諷,畢竟軍統局可是被身在重慶的蔣委員長稱之為“帶刀護衛”
萬純生搖著手中的酒杯對他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哼,真是笑話五十步笑百步,我想宋先生也沒必要這麼陰陽怪氣兒的,我們隻不過是為自己謀個更好的前程而已。現在蔣委員長已經退到重慶了,照此以往恐怕整個中國都會讓日本人占去。”
宋先生被懟的一時語塞,他剛想與之爭辯房間裏又突然進來了兩個佐級軍官。萬純生用餘光打量了一下他們發現兩個人軍銜等級都還不低,一個是中佐一個是少佐。兩個人站在門前很嚴肅的喊道:“平田大佐到!”
話音剛落,從門外進來了一個身穿大佐軍裝的日本老頭,在當時的日本軍隊軍銜晉升規則裏明確規定,隻有入伍年限超過20年的軍官才有可能坐上大佐的位置。
在日本軍隊當中許多基層的士兵都是以大佐軍銜為畢生奮鬥目標的。這個老頭兒大概也有五十多歲了,無論到哪兒他的手裏總會習慣性的帶上自己的軍刀。
“各位朋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華中派遣軍的平田大佐,他很高興今天能夠作為日方代表主持這個宴會,並且向今天到會的諸位朋友表示歡迎。”在平田大佐身旁隨時回跟著一個中文翻譯,這在當時的中國也是非常普遍的。
眾人見狀立刻起身致意:“歡迎平田閣下!”眾人都是一副故意討好的口吻奉承著,這些人也無愧於牆頭草的名號了。他們這些人把在政府裏養成的一些壞習慣全都帶到了宴會上了,但是那個平田大佐卻是愛答不理的應付著場麵,再加上他帶刀前來也把場下坐著的一眾漢奸都給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一點兒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他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尷尬的陪笑著。
平田大佐見大家過分拘束所以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大家自便,以後你們跟大日本皇軍合作我們就是朋友,朋友之間需不用拘束的!”他讓隨從倒了杯紅酒逐一開始和屋裏的漢奸們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