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幾個人被勒令回到病床上,張和衝著那個日本軍曹笑了笑,“嘿嘿,皇軍我們隻是喝多了點兒酒鬧著玩兒的,放心吧在大日本皇軍的關照下他們絕對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張和解釋道,那些日本兵有些不耐煩的朝他揚了揚拳頭轉身離開了。
病房裏的幾個人此刻也都明白了,連連給張和道歉,“張大哥我們剛剛下手重了,你多包涵啊!”張和拍了拍蔣林的肩膀說:“行了,這屋子亂的收拾一下吧……”他借著這個話茬兒讓蔣林和他去衛生間把具體的計劃說明白避免再鬧誤會。
而唐沐雲此時則之身一人走出了巷口坐上了一輛自北向南駛來的一輛黃包車。車夫看上去很年輕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棉毛巾,他的腳力很好這一路上車都沒怎麼顛簸。眼看天色漸晚唐沐雲看了一眼手表暗自呢喃著:“還有兩個小時……”這一句話使得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兩個小時前在秦淮河邊兒偵察時的賭約。
過了大約15分鍾,黃包車在路邊停下了,這條街上幾乎所有的買賣鋪麵都關張了所以顯得有些冷清,一身墨綠色長衫和一頂棉帽仿佛使得他又換了一個人。在此地不遠處就能看到碼頭上停靠著的各色船隻,碼頭上的苦力還依舊在搬運著各種裝滿貨物的箱子麻袋。
“先生碼頭到了!”年輕人很是客氣的停車想他微微點了點頭,唐沐雲下車之後從懷裏摸出了幾張票子塞在年輕車夫的手上。
車夫愣了一下道:“先生你這是何意?這錢實在太多了……”
唐沐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這就算是我給你的酬勞了,你們對整個南京城應該也是輕車熟路了吧,這樣我拜托你件事兒,你在跑活兒的時候稍微留意一點兒這附近有沒有大批的日本軍車來這裏,把這些錢分給手底下的弟兄們,!如果要是有什麼發現到剛剛的那條巷口等著我。”
年輕人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了:“放心先生我懂規矩,那我就替兄弟們謝謝先生了!”他給唐沐雲拱手作揖然後一直在街邊停著等著他回來。
碼頭上負責警戒的幾個身穿黑衣服的打手看見有陌生人過來立刻警惕起來!
“哎,過去看看……”一個腰插盒子炮留著一撮八字胡的小頭目命人圍上去查看一下情況。
唐沐雲此刻坦然的走著,好像他根本就沒把碼頭上的這些小嘍囉放在眼裏。
“哎,你是什麼人?”幾個手下過來盤問道。
唐沐雲從懷裏掏出證明道:“我是盛華貿易公司的陳老板介紹過來的,我久仰是老板大名特來和他老人家談筆生意。”
“陳老板,哪個陳老板?”
“哎呀,在南京城裏還有哪個陳老板啊,自當是江泰貿易會館陳雄的大公子陳鵬飛陳公子。據說此人來頭不小,現在就連日本人也得給他幾分麵子,他在長江上走貨那日本巡邏船都要放行的,嗯……不知這位先生尊姓大名?”
唐沐雲笑了笑道:“鄙人姓唐,還請兩位弟兄在前麵帶路……”唐沐雲到碼頭找沈老板不外乎就是為了兩件事兒,一,鋤奸,二,找到那批航彈。
碼頭沈老板現在正在南京城出席日本方麵組織的一個活動,恰好沒在碼頭上負責接待的是碼頭上的二把手鮑老板。
鮑老板那可是個文武全才的人,早年在上海灘闖蕩的時候在租界學了一口流利的法語,和英語這為他到南京的發展幫了大忙。
就是在現在上海和南京的青幫個個堂口裏,像他這號的人物那絕對是少之又少了。
沒過多一會兒唐沐雲就被碼頭上的幾個打手蒙住眼睛堵住嘴帶進了碼頭。此時,唐沐雲的心中還是還是有些不托底,畢竟他是從上海來的,這次和鮑老板見麵也是第一次。但是他為了此後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一路上他的兩隻眼睛都被蒙著,碼頭上的所有情況他都一概不知。沒過多久他就在幾個打手的指引下來到了這座碼頭最核心的位置——議事廳。
議事廳選在了碼頭上停靠著的一艘船上,這艘船長20餘米高十餘米。雖然這條船隻有一層,但隻要進到內部就會發現內部實則暗藏乾坤。